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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士林。让枪油见鬼去吧，他要用奢侈的东西。首先是旅馆的房间，现在是真正的润滑。他都快变成一个罗曼蒂克者了。

    丹拨开眼前的头发，头发的长度还是在四个月前被剃光之后有些短。他正准备从背包里面找点东西，然后忽然间听到了什么动静。他小心翼翼的从一块突出地面的岩石上饭向下瞥去，然后全身被欲望用全力击中。

    那是瓦迪姆的声音；瓦迪姆的身体。

    他的俄国佬就在这里。

    ***

    残酷的笑话和相对平静的巡逻不代表着任何东西，只是他们已经好几天都没碰上全面的对战了。主要原因，瓦迪姆觉得，是因为他们在穿过山里时没有走任何一条固定的路线。

    迪玛坐下来剥掉靴子，另一位同志开始准备生火煮茶，然后就是他们之间经常调侃的关于女朋友们和家庭的话题。瓦迪姆望向山的深处，那是一片灰色和浅棕色的大地，像是被阳光漂白的大地的骨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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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玛一边按摩着脚底一边呻吟着，他的双脚从这么远的地方都看得出是肿起来了。瓦迪姆走近了些，然后一手按在了医疗官的肩膀上。

    “我们大概两天就能回去了。”

    迪玛给了他一个他常做的烦躁的目光。迪玛对于做医疗官这件事有他自己的烦恼。但是他在入伍之前就在学医，渴望着冒险，最重要的是想从他的老家，乌拉尔的某个小镇里离开，结果到头来去在军队里面继续学习者紧急医疗手段，当然了，还有在阿富汗山脉里步行巡逻。迪玛证明了一点，如果宇宙的大智慧真的存在的话，它的幽默感满满的都是嘲讽。

    迪玛和其他人一样的强悍，尽管他更加小心注意他的肉体极限，并且比任何人都更严肃的对待着割伤和青肿。他总是是不是的提醒他们无视伤口是行不通的。他同时还确保他们尽可能的保持卫生，有的时候，他会用伤寒和麻风病的故事来娱乐他们。从他对他的认知来说，他十之八九是存心恶心他们的。

    水开始沸腾，尤沙平躺在地上，看上去已经准备好要睡觉了，他的帽子落在眼睛上面遮挡阳光，而舍卡则只关心茶水喝上去更像汗水还是更像茶，因为茶叶都湿掉了。

    瓦迪姆用脚碰了碰尤沙的身侧，把他弄醒。“谢谢你自愿站岗，尤沙同志。”他说道，“我去尿个尿。”

    尤沙嘟囔了几句猥琐的话，但是他还是站了起来，把帽子戴好，然后抓起了步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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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迪姆惊讶于自己真的感觉需要尿尿。这些山脉仅用出汗就要把人吸干了。他的肾脏都在因为缺水而疼痛。

    ***

    丹的手安静的移动着，而他身体的其他地方则像被冻住一样的凝固在原地。他没发出一点声音，除了他在把凡士林挪到手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