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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一般的替代性创伤像是飘出的白烟,充足的风力咋咋呼呼地将它赶走了,于是越来越远、越来越淡。
庆章岁甘做他的情绪垃圾桶,偏偏郗景习惯自己往肚子里咽,除了昨天的雨夜里失态地哭了一场,竟然没有太大的波澜。
如果说感受痛苦是一种能力,那么郗景由于久经锻炼而习得炉火纯青、登峰造极。
他在行进中追根溯源,寻找让自己感到痛苦的本质,接着面对它、直视它、最后战胜它。坐在火锅前的他不是食客,手里拿的不是金尾筷,倒像是追寻真相的求知者,手里拿着单片的金丝眼镜。
下了火锅粉,同心圆里的红白两汤挨个儿歇了气,只管冒着大大小小的泡也收了神通,他们安静地对坐着,默默等着火锅沸腾,桌底却也跟着暗流涌动,两双鞋不知不觉便互相靠拢,轻轻挨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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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在结账上发生分歧的时候,那两双鞋又离得远了些。
郗景心想这可是我家,请客天经地义。
庆章岁心想这可是我头回跟人出来吃饭,请客天经地义。
你看我,我看你,收银小哥看地板。不得已,两人各退一步,各付一半。
脚步声停在了小区里,郗景松开手,埋在庆章岁的脖颈间深吸了一口气:“一会儿见。”
庆章岁点了点头,乖乖巧巧地凑近,趁人不注意又啄了一口郗景的额头。
起跳、水管、翻窗。
他坐在窗框上,皎洁的月亮就衔在头顶,逆光的庆章岁一把抓住了郗景的手,端详那双如海的眼眸。
郗景一用力,把人从窗框上拽下来。很危险。
庆章岁顺势扑向他,携着一身几不可闻的花香,把他的头发揉乱。
郗景仰头眺望那轮弯月,眼里盛满了银白的光辉,发丝被照亮,清清冷冷的,却又让人心跳加速,那是太阳赐予这片大地的礼物。他毫不犹豫地拉上窗帘,呼吸平稳,眼神平静,好似立在展览馆里的石雕一般,目光落在庆章岁的身上,便不再动了。
庆章岁喉头滚了滚,哪里不懂呢。
“可以吗?”庆章岁小心翼翼地比划着,小幅度地眨了眨眼。
郗景不回答,只顾着脱衣服。
卫衣也跟着脱了下来,郗景好奇地摸了摸内衬,竟然是干的。
庆章岁腼腆地表示,练狙的时候顺便学会了控制身体,心理暗示和完备的训练让极端天气下的他不怕热,不怕冷。
子弹出膛之前,体温、肌肉、呼吸、心跳都在控制之中。
摸过狙的都知道,风向、气流和目标最不可控,能掌握的除了手里的扳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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