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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撑开一把打伞,挡下了攻势。她轻轻松松地单手举起,将另外两人笼罩在内。
场面很滑稽,打伞的打伞,走路的走路,爬行的爬行,三人在一把疑似从水果摊摊主手里抢来的红伞里静默共存。
庆章岁见四下无人,伞沿够大,便直接把郗景扛了起来,笑意盈盈的,像扛了网、网里头装有蝴蝶的小孩。
郗景看了眼伞外的瓢泼大雨,心想这又是在高兴什么。全然忘了之前把庆章岁抱到浴室里事,庆八岁当然要在这种事情上扳回一城。然而较劲的对象,完全不在乎这些小事啊……
他们在雨里前行,层层叠叠的乌云压在头顶,深灰色的天空向他们伸出利爪,黑麻麻的云堆积在一起,密不透风的,像令人窒息的囚笼。
闷雷乍响,雨滴落在伞上发出密集的声响,又似一挺机关枪在手榴弹的掩护下不停地扫射。
姬小木一声不吭地举伞,眼前这对实在太过扎眼,她看都不想看。
如果可以,她想选择消失在雨里。
回家后,郗景在纸上提问道:“这里怎么没有人开车?”
“只有老板的车能进来。”庆章岁回忆着老板那辆独一无二的浅粉色座驾。
“这里到底是哪里?”他有所猜测。
“新国。”
郗景见字如遭雷击!他知道这个国家。
全球唯一的、仍然存在奴隶制度的国家。
难怪、难怪,原来是因为这片土地的人民发自内心地认同,甚至会感激这里带动了经济发展吧。
郗景沉默着,身体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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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章岁死死抱紧他,用力握住他的双手。就快离开了。
想写一点安慰的话,但是又不想放开郗景的手,于是更加亲密地搂住了郗景,犹如两块合在一起的磁石,吸引力互相作用,难舍难分。
天幕往大地投下透明的珠帘,郗景看向窗外的大雨脸色发白,这会是这个国家一年中最大的一场雨,里面夹杂着泪与血,不断地下,供这片土里有毒的花朵生长得无比繁茂。
他望向庆章岁,良久,连声音都哽咽在喉咙里。
他想说他看见了遍地尸骸,脚下的土地堆叠着的骨头漫出艳红的血,不断地往外渗,直至月下血泊足以清晰照出他自己的面容。
在新国,一股不受限制的市场力量仿佛高塔,矗立在这片大地上,俯瞰下面每一头牲畜般的奴隶。
有的奴隶获得了自由,有的还没有。
郗景站在窗边,隔着朦胧的雨幕眺望地平线——这里、那里,都是人,全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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