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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管用的冷却剂,郗景反复告诉自己,这都只是暂时的,捱过的这一分一秒,往后会是新生。更何况庆章岁就站在一旁,看似是玩弄他,实则是守护他。
他不得不为自己的敏感吞下苦果,无比清晰地感受这群虎狼吃人的目光,感受不加掩饰的、在一众肆意表达恶意的人群里更变本加厉的占有欲望和控制欲望、感受露骨的凌虐需求和崇尚血腥暴力的内心诉求。
负担很重。
不是恐惧,不是慌张,不是悲伤,而是被一块一块石砖不断加码的重压感。
层层叠叠的歹毒目光化为实质,一点一点压在心头,愈来愈重,他仿佛一座将倾的大厦。
只留了一个底座在穴口,按摩棒寸寸破开穴肉,进到最深处,在庆章岁按下开关后,极慢地振动起来。
郗景很抗拒,却将腿分得更开。他内心的纠结矛盾、痛苦游移与肉体上欢愉的快感交错相织,像一张被缓缓拉开的弓,能听到弓身细碎作响,同时,弓弦上还搭了一支蓄满力的箭,即将穿透所有障碍。
表面看上去,他从容不迫地跪着,庆章岁却知道他撑不住了。
按摩棒停了、按摩棒被抽走了,庆章岁帮他穿戴好,不着痕迹地挠了挠他的手心、摸了摸他的脊背,看似不经意地擦过他的耳背。
郗景心都在颤抖,绷着一根弦,直到他们回到了家。
郗景爬得太快,慌忙之中磨伤了手掌。
庆章岁还没来得及翻开药盒,就见郗景拿起了奴隶用药。
痛恨自己无法开口阻止,那药太烈了,郗景现在用会坚持不住的吧……
郗景轻描淡写地抹在了手上,面不改色心不跳。他很能忍痛,他不怕疼,比起为他翻找更好的药膏,他更希望庆章岁能抱一抱他。
能忍、不怕痛,还是会痛的。
庆章岁顺手拿起诗集帮他扇风,试图借助凉风吹散灼热的疼痛。郗景静静地伸着双手,原先晾在空气里的伤口十分刺痛,如同点了一把火,烧在肉里,现在被风拂走大半热气,也没那么疼了。
郗景忍不住向庆章岁靠拢,贪心地汲取体温,在怀抱里轻松地呼吸空气。
抱到满意了,郗景微笑道:“你出去一下,我自己待会儿。”
庆章岁懵懵懂懂地点头,转身迈步,郗景一下从后面抱住他,却没有改变主意,他转头看着郗景,那人强颜欢笑道:“很快就好,没事。”
庆章岁默默开门,跟外面的姬小木打了个照面。姬小木笑得很大声:“哟,稀客。”
姬小木还没来得及说别的,就见庆章岁猫着腰静步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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