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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演是一门艺术,而苦难则是艺术的源泉之一。

    庆章岁借了肩膀出去,郗景便一点点伏了上去,与爱人同处仿佛是世间最有效的良药,不过两次呼吸,他再度抬头,双眸如镜。

    纵然见过太多有表演天分的人,庆章岁依然被郗景惊艳到了。

    很难说奴隶被按摩棒玩弄不是一种另类的表演,他们的目的是完成这里的业务,为此,他们用训练到位的呻吟、韧性十足的身体放大心底的情绪,用恰到好处的台词、有层次的表演取悦客户、考核者、调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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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的课题都不是出于自愿,更不是他们应该做的,所以再完美的奴隶,在庆章岁眼里都是戴着浓墨重彩的精美面具被迫演出的可怜人罢了。当然,他们在其他调教师眼里称不上人,不过是一具具打整得细致的肉便器而已。

    “你是怎么跟他们相处的,我能看看吗?”郗景问。

    不惮于向任何人展示阴暗面的庆章岁稍显紧张,他并不想支支吾吾地搪塞过去,于是出门前对着郗景严肃地打手语,表示自己是上了贼船。

    姬小木跟在一旁,甚至在脚步声中品出了庆哥的急切。

    巨大的红色建筑近在眼前,郗景没来过,余光瞟了一圈,发觉竟然也是大师之作。诧异后又觉得合乎常理,挣了这么多钱,当然请得起名家。再好看,也掩盖不了它那人肉所筑的砖头发出的阵阵腐臭,缝里的水泥和着难以磨灭的血浆腥气。

    二楼一号调教室就是庆章岁以前常用的那间,临到开门,庆章岁一袭黑衣顿时一停,衣摆还未停止飘动,又再度扬起,他猛然推开了门。

    里面整整齐齐跪了三排,跟观刑的时候一样沉默,膝盖横竖都跪成了一条线,笔直得让人直观地体会到这里所谓的“秩序”。

    没有一位奴隶看过来,灰色的水泥地映着扭曲的倒影,高悬的小窗装有手臂粗的钢筋,一众肉体连着灵魂都沉默不语,场面极度吊诡。

    站在角落里的调教师声音太过清脆,像枝头的黄鹂鸟:“森哥!”她远远地瞧了一眼郗景,心想,确实够帅的。

    庆章岁微微点了点头,熟练地和她对了个眼神,带着郗景走到一面落地镜前站定。

    今天是抗性训练,为了提高他们忍耐的阈值,几乎每一周都要重复这样的训练。

    庆章岁手指对着人群一点,随意选了一位幸运儿上来,他两手空空,却比提着鞭子的调教师更让人感到恐惧。郗景不用看都知道,庆章岁现在是那副非笑似笑的表情,笑完面色又转阴沉,如雨前乌云。

    那位调教师立刻靠了过来,像实习生围观大牛的示范手术那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生怕漏过任何一个细节。她毕竟是森哥带的团队一员,离得再近也不会被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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