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又问王爷“我和太后掉河里先救谁”,他答“喊糖糕救”(2 / 3)
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腕间那颗红痣,声音低沉带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夫人忘了?去年在御花园,是谁揪着本王的领口,喊‘萧策救我’喊得整个后宫都听见了?那嗓子,比军营的号角还响。”
“那是你故意的!”苏桃的脸“腾”地红透,像熟透的桃子,伸手就要捶他,却被萧策稳稳握住手腕。她想起去年春日,萧策在假山上系平安符,她凑过去想看个究竟,却被他突然晃了晃胳膊,整个人扑通掉进了池塘,呛了好几口水,喝了一肚子荷花池水。最后还是被他捞起来,裹在他的披风里,闻了一路的雪松味。
远处突然传来乐乐惊天动地的嚎啕声,伴随着糖糕气呼呼的脚步声。小丫头举着半块缺了口的桂花糕冲进花厅,胖脸蛋上满是委屈,眼泪汪汪:“娘亲!弟弟把我的木马啃出牙印了!还抢我的桂花糕!你看他口水,都滴到我袖子上了!”
太后趁机搂住苏桃的肩膀就往膳房走,拐杖敲得地面“笃笃”响,像在打拍子:“桃桃别理他,哀家让御厨新做了‘先救我’酥饼,上面还撒了糖霜呢!咱们去吃个痛快,让他们爷俩喝西北风去!”
苏桃被老祖宗拽着走,还不忘回头朝萧策做了个鬼脸,舌头伸得老长。萧策站在原地,看着妻子被太后拉走的背影,月白裙角消失在月洞门后,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那抹笑意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穿堂风掀起纱幔,露出他袖中紧攥的一枚平安符——那是去年苏桃落水后,他瞒着所有人,亲自去西山寺求来的,上面用金丝绣着“岁岁平安”四个字,针脚细密,是他笨拙地亲手绣上去的。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他玄色衣摆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恍惚间,他又回到了那年桃花盛开的午后。彼时的苏桃还是个刚穿书的沙雕少女,叼着块糖糕蹲在王府墙头上,冲路过的他大喊“内卷要不得,躺平最快乐”,惊飞了满树的桃花。那时的她,像一道突如其来的光,照亮了他常年被军务笼罩的灰暗世界。
如今桃花谢了又开,当年那个咋咋呼呼的少女成了两个孩子的娘,依旧会问些让人头疼的送命题,依旧会在他批军报时偷偷往他墨水里加蜂蜜,依旧会在深夜里抱着他的胳膊,絮絮叨叨地讲现代的“沙雕网友”和“发疯文学”。可他却越来越离不开这吵吵闹闹的烟火气,就像离不开呼吸的空气。
萧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仿佛还能感受到刚才握住苏桃手腕时的细腻触感,那温度似乎还残留在指尖。他无奈地笑了笑,转身走向书案,却在路过窗台时,听见隔壁膳房传来苏桃夸张的笑声,夹杂着太后的调侃和糖糕“我也要吃”的嚷嚷,还有乐乐含糊不清的咿呀声。
芙蕖院的荷花开得正盛,粉色的花瓣上沾着晶莹的水珠,像极了苏桃刚才啃西瓜时,眼角笑出的泪花。萧策拿起案上的狼毫,却没心思批阅军报,脑海里全是苏桃刚才得意洋洋的模样,还有她泛红的耳廓和亮晶晶的眼睛。
“先救谁……”他低声喃喃,笔尖在宣纸上顿了顿,落下一个墨点。其实他想说,若真有那么一天,他会先把她护在身后,再去扶母亲——毕竟太后确实会游泳,而他的夫人,却是个连狗刨都不会的旱鸭子。还记得她第一次下水时,抱着他的脖子死活不松手,像只树袋熊,差点把他也拖进水里。
只是这话要是说出来,怕是又要被她揪着耳朵嘲笑半天,说他小题大做,顺便再调侃他几句“王爷是不是想趁机吃我豆腐”。萧策摇了摇头,将平安符从袖中取出,小心翼翼地放进抽屉深处,那里还藏着她送的各种“沙雕”小玩意,比如刻着“萧策是大猪蹄子”的木牌,还有用毛线织的丑丑的围巾。
窗外的蝉鸣不知何时变得温柔起来,伴随着膳房飘来的甜香,将整个镇北王府笼罩在一片温馨的烟火气里。阳光正好,微风不燥,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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