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太后的大招!她要给王爷纳妾?(1 / 3)
鎏金铜鹤香炉里飘出龙涎香,在慈宁宫华贵的帷幔间蜿蜒成缕。太后对着三丈高的琉璃镜调整九凤朝阳冠,珍珠流苏随着她的动作簌簌轻颤,却在触及右手指甲时突然顿住——那片嵌着鸽血红宝石的翡翠护甲片戴反了,红宝镜面正对着掌心,露出底下暗刻的缠枝莲纹。
春桃,那休书可搁严实了?太后用戴反的护甲片敲了敲紫檀木雕花妆台,镜面上还留着昨日摔碎茶盏的淡淡水渍。春桃跪在妆台边,怀里捧着的描金锦盒缝隙里,露出半张被揉得发皱的宣纸,纸角用朱砂歪歪扭扭写着个休字,撇捺间还沾着干涸的糖渍——那是三日前苏桃握着糖糕的手学写字时,被老夫人从废纸篓里抢救出来的墨宝,此刻正被当作逼婚神器供在锦盒里。
太后,您这招欲擒故纵……春桃指尖掐进锦盒边缘的软缎,眼睁睁看着太后手忙脚乱地调转护甲片,翡翠与红宝石碰撞出清脆的声响,万一夫人真拿着休书回永宁侯府,王爷怕是要把奴才的皮剥下来当鼓面。
放肆!太后将护甲片重重拍在妆台上,震得胭脂盒里的珠粉簌簌扬起,哀家是那种真让策儿纳妾的人吗?不过是煞煞那丫头的锐气!你且瞧瞧她,昨日在御花园还说什么现代女性独立自强,不搞封建包办婚姻,气得哀家把新贡的荔枝膏全泼在了金砖地上!她突然从妆台暗格里又摸出半张黄纸,上面用眉笔写着合离书三字,末尾画着个哭丧脸的小人,旁边批注此乃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勿用,这不是连后路都备好了吗?自然是假的!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太监尖利的通报声:镇北王携王妃娘娘觐见——太后瞬间切换表情,左手捂住心口,右手虚搭在榻边,整个人软倒在九曲连环贵妃榻上,凤袍下摆扫过榻边雕花,将藏在那里的妾室花名册扫出一角,露出翠花二字的红签——那是御花园负责扫落叶的宫女,三日前刚把糖糕的蝴蝶风筝扫进了荷花池淤泥里。
萧策扶着苏桃踏入慈宁宫时,檐角铜铃恰好被风拂响。苏桃眼角余光瞥见太后袖口露出的鲜红纸角,那抹红与老夫人素日偏爱的黛色宫装格格不入,再瞧她翘得如同鸡爪的兰花指,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母妃今日脸色怎的这般苍白?萧策躬身行礼,玄色锦袍袖口拂过榻边时,故意带起一阵微风,将太后袖口的红纸角又吹露半寸。
苏桃却径直走到榻前,盯着太后来回摩挲心口的手,拖长了语调:哎哟,这不是母后吗?莫不是昨夜偷偷喝了本王妃藏在假山后的梅子酒,连金镶玉的护甲片都戴反了?她伸手作势要扶,指尖却巧妙地碰了碰太后的手背,那片翡翠护甲片果然凉得不像捂了许久的模样。
咳咳!太后触电般缩回手,护甲片在袖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哀家这心口……哎哟,疼得像被猫抓似的!思来想去,唯有给策儿纳妾冲喜,方能解此顽疾。她说着,偷偷用眼角余光瞟向榻下,却见苏桃的洒金帕子不知何时落地,不偏不倚盖住了那本妾室花名册,只在帕角下露出翠花二字,像极了宣纸上晕开的一滴血。
纳妾?苏桃手中的帕子应声落地,恰到好处地将花名册遮得更严实,她却仿佛未觉,只拧着眉看向太后,母妃可知一夫一妻是现代文明的基本准则?她眼角余光瞥见萧策憋笑到颤抖的肩膀,暗中抬脚尖,轻轻踩在他的云纹靴面上。
哎哟!萧策配合地捂住心口,身体晃了晃,锦袍下的肩膀抖得更厉害,母妃,儿臣听闻纳妾之事,这心口怕是比您还疼上三分,许是……许是替苏桃疼的。
太后瞪了儿子一眼,从袖袋里掏出张美人图,画中女子柳眉杏眼,嘴角却点着颗黄豆大的媒婆痣:此女乃吏部尚书之嫡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擅……尤擅做桂花糕!
停!苏桃突然从袖袋里抖出张皱巴巴的宣纸,墨迹晕染处能看见三个歪歪扭扭的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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