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第六卷结局:一家三口,快乐加倍!(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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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风裹着后园莲池的荷香,悠悠飘进镇北王府的垂花门。葡萄架下的青石板被晒得发烫,蝉鸣一阵高过一阵,惊得廊下挂着的鹦鹉平平扑棱着翅膀直叫“热死啦热死啦”。苏桃盘腿坐在铺着软垫的廊下,靛青色麻布袋往腿间一放,袋口垂落的铜板串随着她晃腿的动作叮当作响,混着绿豆糕油纸的沙沙声,倒像是给这慵懒的午后谱了支即兴小曲。

她刚把一块冰镇绿豆糕塞进嘴,冰凉的甜意还没来得及化开,就见萧策抱着糖糕从月亮门转进来。小丫头穿着件水绿色爬爬服,衣襟上用金线绣着歪歪扭扭的小兔子,手里却攥着根油亮的孔雀毛,正瞄准父亲的耳朵眼儿使劲塞。

“王爷!你又给糖糕玩这么危险的东西!”苏桃嚯地站起来,麻布袋“咚”地砸在软垫上,铜板撒出几颗滚到青砖缝里。她几步冲过去,指着糖糕手里的羽毛直咋舌,“这玩意儿跟绣花针似的,戳到眼睛怎么办?上个月你还说要给她请太傅,眼睛戳瞎了怎么看账本?”

萧策挑眉,将糖糕往怀里颠了颠,月白色常服袖口被女儿拽得变了形。他低头看着女儿亮晶晶的黑眼睛,小姑娘正对着他的耳垂“咯咯”笑,口水顺着下巴滴在衣料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痕迹:“是她自己从屏风扇上拔的,手快得像只小猴子。”

“什么叫‘手快’?”苏桃叉着腰,麻布袋在腰间晃出个夸张的弧度,“你是亲爹,得长后眼!前儿个她抓你发冠上的东珠,差点吞下去;昨儿个拽太傅的胡子,人家回家照镜子哭了半宿——”

“她才多大,懂什么?”萧策无奈地打断她,指尖轻轻拂过糖糕肉乎乎的脸颊,“再说太傅的胡子本就该修剪了。”

“你就惯着吧!”苏桃凑过去想抢孔雀毛,手指刚碰到羽毛尖,糖糕就“哇”地瘪起嘴,小胖脸皱成包子。萧策眼疾手快地用帕子擦她眼角,语气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埋怨:“你看你,又把她弄哭了。”

“明明是你惯的!”苏桃哼了声,麻布袋里摸出个鎏金拨浪鼓,红绸流苏在糖糕眼前一晃,“糖糕乖,娘给你玩这个,比破羽毛好玩一百倍!”

糖糕泪眼汪汪地看了看拨浪鼓,又扭头看萧策,突然“噗”地对着苏桃吐了个泡泡,口水星子溅在她鼻尖上。

“嘿!你个小没良心的!”苏桃气笑了,用袖子擦脸,“枉我昨儿个半夜起来给你冲奶,感情喂了个白眼狼!”

萧策看着母女俩一个气鼓鼓、一个乐呵呵的模样,喉间忍不住溢出笑声。自从糖糕会爬会抓,王府的屏风、花瓶乃至他案头的兵书,都成了女儿的玩具。这鸡飞狗跳的日子,竟比当年在沙场厮杀时更让他觉得踏实——至少此刻怀里的温热是真切的,眼前妻子的嗔怪是鲜活的。

“对了王爷,”苏桃突然想起什么,麻布袋里摸出张皱巴巴的纸,“下月初六糖糕抓周,我列了单子,你给把把关。”

萧策接过纸,只见上面用炭笔歪歪扭扭写着:“算盘、毛笔、金元宝、卤鸡腿(要最大的)、麻布袋(装铜板用)、搓衣板……”他盯着“搓衣板”三个字,眉心跳了跳:“你放这东西做什么?”

“寓意好啊!”苏桃理所当然地掰着手指头,“抓算盘是会理财,抓毛笔是会读书,抓鸡腿是干饭人——万一抓了搓衣板,说明咱糖糕以后持家有道,多好!”

萧策:“……”他严重怀疑,自家夫人是想让他未来的每个月都在搓衣板上度过。

“还有啊,”苏桃眼睛亮晶晶的,“我想让平平当司仪,到时候往抓周盘边一蹲,扯着嗓子喊‘糖糕抓周,全场欢呼’,再配上我画的‘加油’小旗子,绝对热闹!”

萧策看着妻子兴奋得像个孩子的模样,无奈又宠溺地点头:“随你折腾。”他知道,苏桃的“鬼主意”从来不会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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