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逆伐弒君(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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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杀。

新一波近卫正从宫廷深处涌来一莱昂缓缓转身,抬剑迎向他们。

喊杀声像海潮一样从四面八方涌来。

甲片碰撞、长戟击地的轰鸣迴荡在王座周围,空气里充满了金属的寒意。

义大利宫深处的走廊、侧门、拱廊下,黑压压的近卫蜂拥而出一一他们的甲胃在阳光下交错闪烁,像无数道汹涌的波涛,正向一座孤立的礁石扑去。

那座礁石,就是莱昂。

他站在王座前,背后是西格斯蒙德的户体与倾斜的金冠,脚下是阶梯上浓得发黑的血。

身上的板甲早已被砍出无数道战痕,护板间的皮革被血浸透,行动时会发出细小的吸附声。

肩口、肋下、前臂的伤口在流血,热意沿著甲缝缓缓豌蜓,顺著他的靴尖滴落。

但他的眼神仍然冷冽。

他的剑尖微微下垂,像是在积蓄最后的力气。

这一刻,他很清楚,自己不可能活著走下这片阶梯一—

但他也明白,这最后的时间,仍是属於他的战场。

第一批衝上阶梯的近卫有十余人,手持长戟或剑盾,阵型紧凑。

莱昂没有等他们合围,而是主动下踏几级台阶迎了上去。

第一戟,他侧身闪过,长剑在戟杆与手掌之间的缝隙刺入,连人带武器一併放倒。

第二戟,他乾脆用左臂护板硬格,板甲被劈出深口,他却趁著近身的距离一剑平削,將对方的喉咙与声带齐根切断。

鲜血喷涌在阶面上,顺著石阶流淌,染红了后面衝上来的脚步。

第三人挥剑斜劈,他不闪不挡,反而让剑刃顺著肩甲滑下一一金铁碰撞进出火星,虽然没能破开钢甲,但衝击震得他半边手臂一麻,却也为他贏得了反击的空隙。

莱昂反手將长剑刺入敌人的心口,钢与骨的阻力在手中清晰传来,他猛地抽出,溅起的血雾笼住了自己的面罩。

以伤换杀的战术,在这最后的战场上成为唯一的答案。

越来越多的人涌了上来,盾墙在阶梯上层层推进。

莱昂不断变换节奏一一有时突入近身,剑势快得像风暴;有时退到两步之外,利用剑尖的长度点杀试图探头的敌人。

他的每一剑都带走一条命,但代价是盔甲上的缺口越来越多,体內的力量也在一点点流失。

然而一一他的脚步没有停。

“退后这不是人”

有士兵声音发颤地低语,可很快被战友的怒吼掩盖。

他们已经被逼到绝境一一如果今天不能杀死这个男人,他们的王已经倒下,他们的荣誉將隨之毁灭。

一支长枪从侧面刺来,枪尖透过胁下的甲缝插入,冷意瞬间蔓延到內臟。

莱昂闷哼一声,反手抓住枪桿,將它猛地一拉,带著敌人整个翻倒在地,隨后一剑穿透其头盔的眼缝。

他感到膝盖一紧一一一低头看去,一支短矢深深钉入护膝的缝隙。

剧痛令他右腿微微发软,但他立刻用左腿发力,旋身一劈,將近身的两人同时砍倒。

空气中充满了血的腥甜与铁的寒锐。

每一次呼吸都带著剧痛,每一次抬剑都像在举起一块巨石。

可在心流的余韵中,他依然能捕捉到敌人的节奏,依然能在包围中找到那一条条短暂的杀机。

他用进最后的力气,斩倒了第一个踏上台阶最高一级的敌人。

鲜血从台阶最高处倾泻而下,仿佛是为这场屠杀拉下的惟幕。

终於,他的长剑在一次劈砍后卡在敌人盔甲的缝隙中,再难抽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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