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维尔顿大屠杀(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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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他们还抱著防守家园的希望,或是被上级的誓言与奖赏所鼓动,勉强维持著阵列但隨著兽人一轮又一轮攻势接而至,户体堆满垛口,血污漫过石砖,熟悉的同伴被撕裂、摔死、劈成两段,他们心中那脆弱的意志便开始崩塌。

恐惧像瘟疫一样在城墙上传染。

有人在兽人跃上垛口时惊叫后退,连连失措,甚至直接从城墙跳下,寧愿摔成重伤也不愿面对眼前挥舞斧刃的怪物。

有人则丟盔弃甲,在同伴尚在拼杀时便衝下石阶逃往城內。

更多的人,则根本没有机会逃跑,就在慌乱中被蜂拥而至的野兽般敌人压倒、割喉、

砍断手脚,成为城墙上粘稠血跡的一部分。

弓弩兵再无人组织射击,长矛阵已被击碎。

那些粗而沉重的攻城梯被兽人死死顶在城墙根下,一根接一根地推上来。

鉤索则像毒蛇一样飞掷而上,掛上垛口边缘,隨即便有兽人以惊人的蛮力攀附而上无视箭矢与碎石,甚至不惜踩著自家同伴的户体登顶。

城墙,原本是城市最坚固的防线,如今却成了攻城敌人进入城內的踏板。

人类与兽人的尸体层层叠叠,有的地方堆得连石砖都看不见。

最先被攻破的几段城墙已成为兽人调度的据点,他们从这些地方源源不断调集更多战土登墙,再从这一段推进至下一段,像潮水般在整条南墙上蔓延。

此时,维尔顿的南面城墙,已经不再是抵御敌军的防线,而是变成了通往城內的碎裂长廊。

一道血路,从东南绵延至西南,残垣断壁、户骸遍地。

守军的后援系统,也在此刻彻底失灵。

城墙各段的联繫与指挥依赖传令兵、火炬、號角来传递战况与调度命令。

但如今的战局早已超出预计的极限。

南墙垛口被攻陷多处,梯道损毁、连通道都阻塞不通,传令兵频频失联,不是在奔途中被杀、就是根本到不了自的地。

火炬信號在炽热战火与浓烟中模糊不清,號角的鸣声更是被兽人咆哮与金铁交击所淹没,根本没办法清晰地传到后方。

一个消息可能还未传至下一段防线,战况就已逆转。

甚至不止一次发生过,求援信號才刚刚送达,接收方的防线却已在下一刻沦陷。

城墙,不再是一道统一协调的整体,而是裂解成了数十个孤立阵地,每一段都在单独面对衝上垛口的敌人,每一名士兵都如同在孤岛上苟延残喘。

维尔顿城,已经被兽人的斧头劈出了一道裂缝,裂口从东南一路撕开至西南,只剩下廖廖几处尚在支撑的垛口死守,而这几处支点,也正在被残酷地一点一点撕裂殆尽。

而兽人的攻势,並不满足於攀上城墙。

他们像狼群一般嗅到了空隙,迅速投入渗透部队,成批地突破防线,开始进入城区內部。

部分兽人先头部队已趁混乱突破守军防线,从城墙上涌入了城內的街道。

城墙沦陷的消息还未彻底传开,兽人已然像洪流一般倾泻而入。

他们没有阵型,没有秩序,也没有指令,他们只需要血与火,只凭本能掠夺、杀,

纵火,一路蔓延开来。

南岸城区的街道沉寂已久,这些原本就因围城而封闭的街巷、坊市、宅院,此刻却突然之间被野火点燃。

鲁人们踩著户体和碎石踏入城中。

他们没有整理队列,也没有任何指挥调度,只像一群久未饮血的野兽,终於衝破了阻拦。

刚进入城区的那一刻,他们是狂奔著、怒吼著扑向最近的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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