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隱秘血脉(2 / 3)
,而是为了活下去而紧握的命脉。
然而,代价同样是惨烈的一併非所有人都能撑过这场残酷的试炼。
仍有不少战士倒在伏击的冷箭下,有人在混乱的战斗中战死,有人未能从那一瞬间的慌乱中反应过来。
莱昂看著这些倒下的身影,心中百感交集,但却只能將这些情绪深埋心底,
因为他知道这是战爭。
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將这些新兵打磨成训练有素的战士。西格斯蒙德不会永远停留在波西米亚的土地上,等待他们的成长。
仇恨与决心,虽能点燃人心,但在漫长的岁月中却会逐渐被消磨、被侵蚀。当热血被时间冷却,当愤怒被疲惫压垮,曾经无比坚定的信念,也会变得摇摇欲坠,
如果西格斯蒙德带著他的军队返回匈牙利,那时的他们,又能做什么
难道,他还能仅凭一支佣兵团,就踏上征战匈牙利的道路,与一个庞大的王国抗衡
这无疑是痴人说梦。
莱昂深知,时间是他们最大的敌人。
他必须儘快將这些新兵淬链成真正的战土,在西格斯蒙德尚未退回匈牙利之前,让这群在血与火中挣扎求生的倖存者,成为足以撼动王座的利刃。
只有这样,他们才有机会復仇,才有可能完成亡者的遗愿。
他们没有退路,也没有时间去哀悼逝者,他们只能在一次次的胜利与失败之间,继续前行,继续生存。
在血与火的洗礼中,这支队伍,正在迅速蜕变。
青涩正在褪去,战意在沉淀。
那些原本只会在田间劳作的农夫、曾经胆怯哭泣的少年、失去一切而无依无靠的流民一一如今都在烈焰与鲜血的浸染下,变成了真正的战士。
他们的眼神中不再只有恐惧,而是带著属於战士的冷静与决然;他们的步伐不再慌乱,而是踏著大地的沉稳与自信;他们的剑锋不再颤抖,而是充满了求生与復仇的意志。
当他们再次面对库曼人的时候,握剑的手已不再动摇,眼中的仇恨已化为坚定的决心。
遗命团,不再只是难民与倖存者的集合体。
他们,正在向真正的铁血战士蜕变—
为了生存,为了復仇,为了他们再也回不去的故乡。
午后阳光斜洒在营地边缘的林梢上,金黄的光辉掠过围墙尖桩,也照亮了正在中央帐篷內展开的羊皮地图。
莱昂脱下战甲,擦拭著护臂上的尘土,他的眉头微皱,眼神中透著未曾散去的疲惫。
特丽莎则站在他对面,將一张地图在桌上摊开,手指稳稳按住边角。
“你还记得那张我们从库曼营地缴获的羊皮卷吗”她开口道,语气凝重。
“当然记得,那是我们遗命团清缴的第一个库曼营地。”
莱昂走过去,俯身看向地图,目光锐利。他的眼神落在那道標记圈出的地方,那是一处位於塔尔木堡西侧的地点。
“我们派去的人已经回报过了,位置確定一一那是个森林中的废弃村庄,名为普拉比西拉维奇,地形適合藏人。他在白天远远看了一眼,有炊烟,也有士兵巡逻,估计藏著不少人。”
“是库曼人的营地吗”莱昂眯起眼。
“是的,但不仅仅是库曼人,还有一伙强盗也和他们混在一起。”
特丽莎语气乾脆,眼中闪过一抹警惕之色:“从数量看,估计至少是个有好几十人的中型据点,不是我们之前清缴过的那些小营地能比的,而且可能还在继续聚兵,周围的库曼人好像都在往那靠。”
莱昂的眉头皱得更深,指节轻轻敲打著桌面,声音沉稳而有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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