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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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院子,冀容白刚被扶到床上,便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染红了身下的褥子。

    绮巧吓得手足无措,惊慌失措地喊道:“世子爷!世子爷您怎么了?”

    茅清兮见状,连忙上前,想要替冀容白把脉。

    然而,她的手还没碰到冀容白的脉搏,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冀容白抬起头,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虚弱的笑容:“我没事,只是老毛病犯了,不用担心。”

    他嘴上说着没事,但那紧紧抓住茅清兮的手,却泄露了他内心的虚弱和无助。

    茅清兮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她知道,冀容白之所以抓住她的手,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他需要一个支撑,一个可以让他依靠的东西。

    而她,恰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真的没事?”茅清兮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嗯。”冀容白点了点头,缓缓松开了她的手。

    茅清兮这才得以替他把脉。

    脉象虚浮无力,时断时续,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这哪里是老毛病,分明是命不久矣!

    “你……”茅清兮刚想开口,就被冀容白打断了。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他淡淡地说,“你不用担心,我死不了。”

    他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茅清兮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这个男人,明明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却依然保持着那份骄傲和尊严。

    她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些人会那么怕他了。

    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手段,更是因为他身上那种,即使在死亡面前,也绝不低头的气魄。夜色如墨,深沉压抑。

    洛国公府,芸琴院内。

    浓郁的药味在空气中弥散,仿佛凝结成实质,压得人喘不过气。大夫躬身立于床榻旁,眉头紧锁,似有千言万语凝在喉间。

    “少爷的身子……万万不能再受风寒了,”他斟酌再三,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切记静养,不可再操劳。”

    榻上,冀容白斜倚着软枕,神色淡淡,仿佛大夫的嘱咐只是耳旁风,吹过便散。

    这两年,这位大夫每次诊脉,都要长吁短叹一番。冀容白早已听得耳朵起茧,心中那根弦,也渐渐麻木。

    “得了,”他扯了扯嘴角,声音里透着一丝不耐,“我这条命,早就不在自己手里。若哪天真去了,也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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