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3 / 4)
sp; 茅清兮却丝毫没有被这温柔所迷惑。
她缓缓转过身,目光如炬,直视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这男人绝非善类。
若他真是个心怀善念的好人,又怎能年纪轻轻就执掌鹰羽卫,在那片冰天雪地的北地,与骁勇善战的北齐人厮杀三年,还回回大胜?
又怎能让那些北齐人闻风丧胆,甚至吓得不战而降?
茅清兮紧紧抿着唇,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试图从冀容白那张过分俊美的脸上,看出他此刻的真实意图。
可冀容白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让人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
没等茅清兮开口,冀容白已经自己转动轮椅,缓缓靠近了桌边。
他没有内力辅佐,驱动轮椅全凭臂力,这短短的一段距离,似乎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他无力地靠在椅背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胸口剧烈起伏着,急促地喘息,仿佛下一秒就要背过气去。
茅清兮看着他这副随时可能归西的模样,心底的疑惑更浓。
“咱俩都还没拜堂呢,二没洞房,这婚约算不算数,还另说。”
她将酒杯轻轻放在桌上,发出“笃”的一声轻响,语气冷淡,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疏离。
“拜堂嘛,是来不及了。”
冀容白微微抬起头,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声音低哑,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
“不过洞房……或许还来得及。”
他刻意顿了顿,目光在茅清兮身上流连,眼神幽深,让人看不清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茅清兮的脸上闪过一丝恼怒,随即又被她强行压下,她冷笑一声:
“就你这副病入膏肓的身子骨,我怕你半路死在床上,污了我的清白。”
冀容白听了这话,也不恼怒,只是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从容:
“夫人大可一试,试试为夫……行不行。”
即使身患重病,坐在轮椅之上,冀容白也依旧身姿挺拔。
他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一种莫名的自信,仿佛他不是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而是一位运筹帷幄的将军。
只是那故意装出的懒洋洋的姿态,还有眼底那抹戏谑的笑意,破坏了这份沉静,让人捉摸不透。
茅清兮对冀容白毫无了解。
上一世,她与这位“病弱将军”并无任何交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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