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这钱来的太容易(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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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

我的娃啊!”

抱着婴儿的年轻妇人出撕心裂肺的哭喊,拼命往后缩。

“放开我!

我不去!”

一个半大小子梗着脖子,试图推开逼近的日本兵。

“八嘎!”

山田怒骂一声,枪托狠狠砸在那个半大小子的后背上。

少年闷哼一声,踉跄着扑倒在地,尘土飞扬。

“妈的!

给脸不要脸!”

马高腿也冲了上来,脸上那点伪装的威严荡然无存,只剩下狰狞。

他对着那个抱着婴儿、死活不肯挪步的年轻妇人就是一脚,踹在她腿上,“贱骨头!

再磨蹭,信不信老子把你们全家都绑了,扔后山喂野狗!”

哭喊声、哀求声、咒骂声、婴儿的啼哭声混杂在一起,撕心裂肺。

在冰冷的枪口、沉重的枪托和马高腿的拳打脚踢下,人群像一群待宰的羔羊,被连推带搡,跌跌撞撞地塞进了那散着不祥气息的黑暗车厢。

帆布“唰”

地落下,隔绝了最后一丝天光,也彻底斩断了她们与家乡、与亲人、与过往一切的最后联系。

引擎出沉闷的轰鸣,卡车卷起漫天黄尘,像一头吞食了猎物的巨兽,沿着崎岖的土路,朝着未知的、充满黑暗和绝望的远方驶去。

侯宽和马高腿站在飞扬的尘土中,目送着卡车消失在视野尽头。

侯宽掂量着手里一个沉甸甸的粗布口袋,里面是马高腿刚刚塞给他的、作为“头批货”

定金的三十块大洋。

银元的棱角隔着布袋硌着他的手心,那沉甸甸的触感,像一剂强心针,瞬间冲散了他心头最后一丝因暴力场面而产生的不适。

他嘴角不受控制地勾起,露出一丝冷酷而满足的笑意。

马高腿更是兴奋得搓着手,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仿佛已经看到无数白花花的大洋正排着队朝他涌来。

“老弟!

这头一批‘货’顺顺当当送走了!

下一批…你看啥时候再弄?”

他凑近侯宽,压低声音,眼里闪着贪婪的光。

侯宽掂了掂钱袋,感受着那令人心安的重量,声音里带着一种掌控命运的笃定:“下一批?马保长,这才哪到哪?好戏才刚刚开场!

你尽管放手去‘寻摸’!

甭管大姑娘小媳妇,还是半大小子小丫头,只要模样周正,手脚齐全,能卖上价钱的,统统给我弄来!

多多益善!

这世道,”

他顿了顿,望着卡车消失的方向,眼神冰冷,“人,就是他妈最值钱的‘货’!”

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扭曲地投射在干裂、贫瘠的土地上,如同两个从地狱裂缝里爬出来、刚刚饱餐一顿的恶鬼。

而远处,那辆满载着绝望的卡车,正驶向一个比后山破庙更黑暗、更窒息的深渊。

几天后,侯宽的心腹侯五,揣着侯宽亲笔写的几封“介绍信”

和沉甸甸的活动经费,登上了西去的火车。

车轮撞击铁轨,出单调而沉闷的“哐当”

声,窗外是飞驰而过的、同样贫瘠的北方原野。

侯五的任务很明确:开拓新“市场”

西安,太原,这些大地方,有钱人多,销路更广,价格也能抬得更高。

侯宽在县城也没闲着。

他先找到了汴梁城里有名的“洪春楼”

老鸨,人称“赛金花”

的徐妈妈。

在一间充斥着廉价脂粉香和霉味的密室里,侯宽和徐妈妈进行了一场赤裸裸的“商业谈判”

“徐妈妈,明人不说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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