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逼原田让步(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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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妇女都知道她对那事儿有瘾,像过去的大烟鬼,每天必须嘬两口过瘾。

为了那事儿,啥不要面子的事儿都能做出来。

我妈不愿新鞋踩上便便,不和麦黄稍抬杠撇嘴,免生闲气。

从那天起,我夜里做梦,常梦到各种各样的似鬼一样的东西调谑我,他们在我梦里自由来往,黑夜是一道影子,白天是透明无形的云雾人。

有头有脸,黄豆芽般,腿脚是一根云线,如阿拉丁神灯里面钻出来的魔鬼。

这些云雾人有的像夏天晴空上一片片的白云,随风恣意变换。

有的像摇柔摇摆,任意撕扯。

有的像蒲公英一样凝结滚团,在地上缠绕翻飞。

有时候像花鸟鱼虫,如吊死鬼那样吊在树上,或者像壁虎那样趴在墙上。

他们的脸像戏台上的丑角,黑白红三色胡乱涂抹,做出各种稀奇古怪的切换动作。

有的蒸汽一样扶摇直上,随风飘摇,或者扯在树上墙上或者路边的小树林枝条上。

他们看到我,总是嘻嘻坏笑,凑上来和我握手。

我害怕得浑身哆嗦,扬手去打,他们迅地拧腰躲闪,总打不到。

而且会露出更加狰狞的面孔,张开血盆大口,想一口吞下。

黄秋菊知道了这事儿,没有惊讶。

在他眼里这不算啥事儿,就跟渴了喝水,饿了吃饭一样稀松平常。

他对我大爷刘麦囤说:“找个节气,去祖坟上许个愿吧。”

第二年的十月初一,我跟着刘麦囤到南地,在刘汉山的坟前跪下,摆上六个馒头,烧三刀马粪纸,磕了三个响头,敬了三杯白薯干酒,刘麦囤嘴里念叨,告诉地下的祖宗们,刘家又多一个男丁,给祖宗打卡报到了。

从此后,我夜里做梦再也没有“云雾人”

骚扰。

因为我的身边突然多了一个全足全尾的魂魄,一张刚毅冷峻的国字脸,袖着手,或卡着腰,怒目而斥,把我裹在他硕大的身躯里,如张飞站在当阳桥上。

那些透明无形的云雾人立即变脸,扑上来要群殴那张冷峻的国字脸。

云雾人没有手脚,只能用头撞击,或者甩尾鞭打。

国字脸伸出手脚拳打脚踢,东砍西杀,拎起那些云雾人,如学生撕没考及格的卷子一样,几把撕成碎片,在空中扬撒,白色的云雾人肢体像雪片一样轻盈盈落下,任意飘飞。

云雾人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一个脑袋,如足球一般溜圆,惊恐地在地上狂奔,地上的草木石块又把他们撕裂,留下一缕青烟缭绕。

这些场面不止十次百次的出现,像舞台上演戏,银幕上演电影,而观众只有我一个人。

刚开始我怕得不敢睁眼,后来见多了,也就习惯了。

每次有云雾人凑过来欺负我,我大声哭,哭得撕心裂肺,如同马蜂蜇了屁股,母狗咬住蛋。

这时国字脸神兵天将,突然把我裹住,我就不哭了,静等看一场比《南征北战》、《奇袭》电影还精彩的鬼魂大战,当然,胜者都是国字脸。

后来,经不住两个煮鸡蛋的诱惑,我和我妈说了突然嚎叫的原因,她依然不惊诧,倒舒了一口长气。

她拉着我去了黄秋菊住的那间小草屋。

黄秋菊说,小孩儿三岁之前是天眼未合,半人半鬼,都有阴阳眼,夜里梦到或者白天看到“脏东西”

是常事儿。

三岁以后才算是人,再看到那些东西就是鬼神附身。

我和黄秋菊说那个国字脸看着瘆人,可我觉得不害怕。

那些鬼魂总想害我。

黄秋菊说国字脸是你爷刘汉山,他的魂儿在阴间保佑你不受欺负。

我后来一一对上那些云雾人,是近几年马家和侯家死去的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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