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孔家少爷贼风流(2 / 3)
家的老三,老大是刘麦囤,老二是我后奶奶生的叔刘铁蛋。
后来,刘百成因为地主成份流浪新疆十多年,回兰封后第一件事儿就是到刘家认祖归宗,这是后话。
侯五所有的本事归结成三个字:会花钱。
他不经历赚钱之难,花钱就不知道珍惜。
他生长在普通人家,也是个浪荡公子阔少爷的命,只是小姐身子丫鬟命。
钱是别人家的,他体会不到赚钱之难,崽卖爷田不心疼。
本身钱也不是他侯家的,现在有机会有权利,大把的花就是,哪管明天是死是活。
他唯一辛苦的是,想办法讨得东家的欢心,他能跟着蹭吃蹭喝。
其实,每次和孔留根外出,侯五除蹭吃蹭喝,都能从中赚得一笔。
时间长了,腰包鼓了,在兰封县城置房买地,家外安家,兔子一样蹦高走路,说话口满嘴大,一副暴户的得意嘴脸。
孔家每天的花销额度过进项,流动资金被截留使用,一些店铺周转困难。
他们向侯管家反映情况,被侯五骂开。
一些供应商反应灵敏,马上感到不对劲儿,及时刹车,停止对孔家的货物供应。
一些店铺老板辞职走人,快刀斩乱麻,及时了断。
当最后一根稻草压在头上,孔家所有的生意面临关门歇业,或者变卖抵押给别人时,孔留根懊悔地拿脑袋撞墙,他想刹车换手,已经来不及了。
孔留根并没有想这种结果是谁带来的,总埋怨世道太乱,生意难做。
他把自己和侯五的过错责任都推给了日本人和八路军,甚至埋怨命运不好家庭不和,埋怨徐大风的出走,说她是个丢蛋鸡,带着霉气像,不会财旺家,只会祸害人。
每次在院子里骂人,骂完带着侯五又去县城潇洒风流。
刘汉山最早感觉到不对劲儿。
在孔家倒下的饕餮盛宴中,肯定有人设局,做了杀猪盘。
刘汉山就像一只狼,敏锐地感觉到山林中猎物独特味道,看到蛛丝马迹。
孔家每天的收入有多少大洋,他心里太清楚了,凭孔留根吃喝玩耍,那点钱是富富有余。
如果有人私下做手脚,就是金山银山也不够造。
侯五是管家,他贪点占点都很经常,就像厨子在伙房偷米偷面,管家贪钱藏钱不足为怪。
刘汉山把这些情况分析半天,也没有想到这个老鼠洞在哪里,更想不到这事儿与马高腿有扯不清的样子,刘百成无意中一句话,让他彻底弄清了中间的弯弯绕。
刘百成已经在刘家住了三个多月,每天跟着刘麦囤夫妻地里家里忙活,身体壮实很多,面色红润,个头窜了半头。
那天在回家的路上,正好碰到马高腿。
刘百成看到后急忙往刘汉山背后躲藏。
“我是恁姨父,你不跟你姨父亲,倒和你干爹亲,这孩子是不是缺点啥?”
马高腿自我解嘲,然后走开了。
“我奶说我姨父是笑面虎,坑死人不偿命。”
刘百成望着刘汉山的脸,好像忘了什么大事,突然想起来。
“你姨父最近经常去你家吗?”
“每天一趟,去了就和侯五在屋里嘀咕。
我奶说他俩是蛤蟆支我压摞摞,勥不出啥好狗。”
刘汉山豁然开朗:孔家这么快被倒空,是马高腿和侯宽在背后捣鬼。
正像刘汉山预料的那样,在孔家破败的下坡路上,侯宽和马高腿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自从侯五当了孔家的管家,侯宽在县城过上了吃喝不愁的日子。
家里来人,请客送礼及买东西,不需要自己掏钱,记在孔家的账上,缺什么用品,打个招呼商家送到家里,侯五算账的时候一并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