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外财不富穷命人(2 / 4)
>蜻蜓贴着地皮飞,公鸡母鸡不回窝,争先恐后飞树上。
樊一篓看到天空的白云呼啸着拥挤着往南飞,樊一篓多年的生活习惯明白:“云往南,雨连连。”
接着就看到西北太空
樊一篓的盐场在村外的荒地,平日他基本吃住都在这里,白天熬盐,晚上看场。
这几天樊一篓雇请这么多人干活,忙里忙外,家里的盐场也就顾不上看了。
他以为没啥事儿,谁能深更半夜跑到荒郊野外去偷盐。
这东西多了也没用,也就是腌菜做饭用一些,平日去盐场要一些,樊一篓也不是太小气,挖几瓢送你就行了。
他这一大意,就给人钻了空子。
或者说,有人早就算计好了,就等着他掉进坑里,好收拾他。
夏日,是雨水充沛的季节,天空常常是阴沉着脸,随时准备倾泻下瓢泼大雨。
而在那个深夜,雨势异常凶猛,仿佛天空在泄着所有的不满。
樊一篓,一个负责任的盐场管理者,在新盐场焦虑地坐卧不安。
他深知两个盐场之间的距离,足有十多里,想要在这样的雨夜中赶回老盐场,并非易事。
然而,他的担忧并非多余。
第二天早上,当樊一篓终于冒着大雨赶回老盐场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傻眼。
存放着成品盐的房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窟窿,仿佛是被天空砸开了一个口子,雨水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将一万多斤的盐全部泡在了水里。
那些原本坚硬结实的盐块,此刻在雨水的冲刷下,已经变成了稀粥一样的盐水,流淌在泥泞的地面上。
更为糟糕的是,用于封存盐土的围墙也被雨水冲刷得岌岌可危。
一些地方已经被扒开,盐土如同溃散的军队,被雨水带着流失。
看着眼前的景象,樊一篓心如刀绞,他知道这意味着多少辛勤的努力和汗水付诸东流。
夏天的雨水,对于盐场来说,本应是恩赐。
雨水可以冲洗盐土,使其更加纯净;可以滋养盐草,为盐场提供丰富的资源。
然而,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却成了盐场的噩梦。
它不仅带来了破坏和损失,更让樊一篓意识到,盐场的管理和防范工作还有待加强。
樊一篓算盘珠子一扒拉,就让他欲哭无泪,紧张的喘不过气来:这两万斤盐成了卤水,浸进泥土,要想再熬出来,不眠不休到年底也完不成了。
樊一篓只得去央求付宗旗,希望他延迟交货时间,或者退掉这一单生意。
付宗旗没等他说完就急眼了:“要我说了不算,老樊,你是人不?”
樊一篓说:“这是天灾人祸,我也没有办法。”
付宗旗冷笑道:“别扯鸡把蛋了。
买我们盐的可是部队,有国军也有红军,有土匪还有老抬杂牌军,哪一个都是阎王爷,你我都得罪不起。”
樊一篓嘟囔道:“要不,我双倍返还定金,算是对你的补偿,好不?”
付宗旗看了他一眼,说:“恁樊家有钱,出点血摆平这事儿也可以。
这样,你拿一百个大洋,这事儿就算了啦。”
一听一百个大洋,樊一篓想死的心都有。
一百个大洋把他剥皮熬油,砸锅卖铁也拿不出来。
这么说吧,樊家把自己所有的家当都卖了,也值不了一半的钱。
以前还有点积蓄,拿出来百八十个大洋没有问题,如今一折腾,积蓄全部投进新盐场,现在连十个大洋也拿不出来。
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付宗旗和樊一篓这两位老朋友坐在院子里,一边抽着旱烟,一边商量着如何解决眼前的困境。
樊一篓满脸愁容,看上去心事重重,仿佛有一座大山压在他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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