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未来的儿媳妇(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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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豫东的男人们到一起,总是磨牙抬杠骂大会,就像牛羊吃草,虎狼吃肉一样的习性。

当然,这种习性的本质就是开玩笑,有荤有素,有轻有重,目的就是活跃气氛,占点便宜。

村里有几个冤家对头,算是属叫驴的,见面不到三句话,一准开骂。

韩耀先和侯宽兄弟就是如此。

按照村里的辈分,韩耀先长侯宽一辈,侯宽该叫韩耀先一声叔,可两人不一姓不一家,属于“邻居辈,瞎胡论”

,侯宽没叫过他一声叔,见面嘴上都要占便宜。

见了韩耀先,张口就叫:“大舅,俺妗子最近可好?”

韩耀先知道自己单门独户,不会得到这些人的尊重,也不在意。

见了侯宽,一本正经教育他:“这孩子咋那么不懂事,和你大姨父也开玩笑。”

然后就是一阵淫笑,“骂大会”

正式揭开序幕。

马高腿和陈石头是一对杠头,只要马高腿说鸡蛋是圆的,陈石头非说是方的。

马高腿开骂:“日恁二姨,谁见过鸡蛋是方的,是不是恁二姨的和别人不一样,下出来的是方蛋。”

马高腿比陈石头长一辈,不骂他娘,只骂他二姨算是亲昵的表现。

陈石头马上回敬:“你这个老爬灰,真是井底的蛤蟆,咋能没见过方鸡蛋呢,明天我弄几个孝敬你老人家去,行不?”

这几个人你一句他一句,其他人笑得醉酒一般左右摇晃,活儿都干不成了。

刘汉山在旁边低头干活,不时跟着大家笑一下,绝不插嘴。

他今年刚刚十八岁,身长八尺九寸。

中分头,国字脸,膀圆腰细,腿高臂长,整个麦场干活的男人中,他活脱脱鹤立鸡群。

刘曹氏家规很严,决不让自己的男人和儿子在大街上和人抬杠“骂大会”

“见了左邻右舍,该叫叔叫叔,该叫大爷。

别没大没小,和人骂来骂去,烂嘴磨牙生闲气,丢人现眼没出息,是懒汉二流子干的事儿。”

刘汉山仿娘,脾气像他爹刘德全。

见人废话不说,办事儿心里有数,三个弟弟在外面如脱缰的野马,看到长兄刘汉山,老老实实做事吃饭,从不敢顶一句嘴。

村里的女人们都在一边看热闹。

村里男人一起干活,女人们带着孩子在一边玩耍。

刘曹氏看着自己的长子,总是美滋滋地自夸:“俺家老大,沾上胡子就是关云长,骑上白马就是赵子龙。”

侯黄氏酸溜溜地笑骂:“老曹,就你逼能,生一窝牛犊子。

看我下的那些炮弹几个,脸黑的驴球一样。”

她生侯宽弟兄五个,还有一个姐姐两个妹妹,兄妹站在一起如烤红薯排队,身材粗短不说,个个脸上抹了锅底灰一般。

刘汉山四兄弟,人高马大,个头均在八尺以上。

他们都得益于母亲刘曹氏的优秀基因。

刘曹氏身高七尺二寸,奶大腚圆,大脚大手,浑身有力,不要说和女人比,就是站在男人堆里也高出半个脑袋。

看看村里那些把脚裹成半截胡萝卜的女人,走路歪歪扭扭旱鸭子摇摆,她脚下生风,家里地里都当一个男人用,真正体会到父母不给裹脚的精明。

刘曹氏后来有了两个女儿,无论公婆邻居如何辱骂开导,她是铁了心坚决不给我的两个姑奶奶裹脚。

麦场表面的坑洼平好了,又撒上一层黄河胶泥。

这种胶泥如卤煮的牛肉一般殷红,软如面团,必须用石磙碾压平整,膏药一般贴在地面,浇上水,几天就和地面融合在一起,晒干后比水泥地还要平整结实。

石磙就在场边的路坑里,有七八米深。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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