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暖阳、猫饼与她的救援队(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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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的指尖在檀木窗棂上极轻一叩,声若露珠坠于清潭,漾开一圈无形的涟漪。“堂主相候,典仪琐务需定。今岁玉京台的桂子,开得尤盛,金粟满枝,香透十里街巷。”他语声平稳,似古井无波,目光却如暖玉生烟,悄然拂过那团凝固的银灰色身影,最终对申鹤与羽倾略一颔首。玄色衣袂拂动间,身影已融入门廊深处的阴影,唯有步履踏过木质阶梯的微响,沉稳而渐远,如同退潮时最后一道安抚沙岸的浪痕。

顶楼蓦然空阔。日光依旧慷慨,茶烟依旧婀娜,然则那最为沉浑厚重的岩之气息一旦抽离,空气中便似失了锚点,连浮尘都显得无所依凭,一种微妙的、被陡然放大的寂静弥漫开来。

锦垫上,那方“猫形黄油”似乎又塌陷了半分,边缘与织物融得更彻底,仿佛连最后一点汲取光热的意念都已放弃,只余下一种近乎虚无的、被遗弃后的倦怠。

申鹤冰蓝色的眼眸倏然一亮,如雪原映日,澄澈而笃定。“钟离先生已示前路。当下要务,唯拟定安妥移送之策。”她转向那滩猫饼,语气是纯粹的推演,不带丝毫杂念,“小师叔此刻形态稳固,然心绪闭锁。强行为之,恐生抵触。须得寻一圆融缓和之法。”

“嗒”的一声清响,是羽倾指间那枚温润棋子敲在朱漆栏杆上,脆音打破了过分的凝滞。“缓和?圆融?”他唇边逸出一丝讥诮,赤色衣摆如流火曳地,步伐懒散地近前,目光挑剔地掠过那团毛茸茸的固执,“待她自个儿悟透,只怕海灯节的余烬都凉透了。要我说,直接拎起便走。至冬的猫若似此等娇情,早成冰原上僵硬的装饰。”

“样本稀缺,未可概全。”申鹤极认真地辩驳,竟真从广袖中取出一卷灵光氤氲的玉简,指尖凝冰为笔,于虚空中勾勒出数行剔透篆文,“据《通灵兽习性考》与《奇械载运术》互为参详,得三策。上策:以御风符箓承托此垫,整体移送,可保万全。中策:制一简易橇具,施以匀速牵引,避其颠簸之苦。下策:……”她略顿,视线转向羽倾,“依你之言,徒手搬运,然需精确测算受力之处,免生内伤。”

那猫饼几不可察地瑟缩了一下,仿佛“内伤”二字已化为实质的痛楚,隔空袭来。

羽倾以手加额,几欲绝倒:“你……你真要为她造一架雪橇?!”他指着那滩猫饼,语气满是荒谬绝伦,“她是心绪不佳,非是肢骸有损!”

申鹤不解地微偏臻首,雪色发丝拂过颊侧:“形神本是一体。谨慎总无大错。”言罢,她竟真个运转仙力,森然寒气自指尖流泻,缭绕盘旋间,一具结构精妙、甚至颇具流线之美的冰制橇架初具雏形,侧缘更铭刻着细密的防风稳形符文,光华流转。

魈始终默立于柱影深处,傩面下那双洞悉幽冥的眼眸,扫过那越来越匪夷所思的冰橇,掠过羽倾一脸“不忍卒睹”的神情,最终落回那滩因这阵仗而愈发僵硬的猫饼上。他极轻微地摇了一下头,足下悄无声息地后移半尺,周身气息愈发冷峭孤高,明确昭示着“划清界限”之意。

羽倾翻了个白眼,彻底放弃与申鹤论理,转而祭出他惯熟的“攻心之术”。他俯身凑近猫饼,用那把带着磁性嘲弄的嗓音,低语如恶魔呢喃:“喂,可听见了?再不动弹,她真能给你打造一副寒冰棺椁,一路招摇过市。届时璃月万人空巷,争睹望舒客栈‘冰棺闲游’之盛景……你说,这算不算别开生面的名留青史?”

猫饼那茸茸的尾尖,难以自控地轻颤了一下。

羽倾趁势追击,语意愈发刁钻:“抑或,你在效仿那戏文中的望夫石?可惜矣,人家望的是翩翩情郎,你望的……却是将你独自撇下的老……咳咳,老先生。这其间意趣,相差何止云泥?”

此言似一柄无形冰锥,精准刺入某个深藏的要害。猫饼周身那“拒人千里”的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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