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遥番外·26(1 / 5)
我盯着这条短信看了很久,心里像压着石头,闷闷的说不出话。
最后,我还是敲下了几行字,告诉betta女士:【亲爱的betta,非常感谢您的邀请。只是目前我还不能确定,因为我正在修改毕业论文的第二阶段结果,还需要等待导师的反馈。请不要为我预订机票,最晚,我会在12月23号晚上10点前答复您。】
发送键落下的一刻,我长舒了一口气,却又觉得更疲惫。
第二天在学院,我走进大门时迎面撞上Sauel,他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专业书和笔记,应该是正准备去给研究生上课。
我们向往常一样,用最简单的“n”打招呼,然后一起走进电梯,相顾无言。
出电梯时,他忽然问我:“Arteis,圣诞节的安排,你想好了吗?”
我愣了一下,实话实说,“betta女士昨天给我发了信息,问我,愿不愿意和你们一起去加勒比。”
他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点点头,“嗯…你怎么回复的?”
我忽然不敢直视他的目光,低下头说:“我说,我还不能确定。论文的冷却曲线模拟还没完全稳定下来,我可能要花整个假期来研究数据。”
Sauel静静看着我,随后也点点头:“我也和她说了,我不一定能去度假。马上就是考试周,我却连高能物理的考试试题都还没最后决定。这真的,很不像我。”
我轻声嗯了一下,“嗯,很不像你。”
我们谁都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圣诞节前的最后一次实验,本该只是对冷却模型参数的例行测试。可在数据拟合的过程中,我和Sauel又一次针锋相对。
他坚持认为,残余曲线里的异常波动是数值误差;我则认为,这是暗物质湮灭留下的“尾迹信号”,不能被忽视。
声音逐渐提高,最后几乎是在互相指责。
吵到一半,Sauel忽然安静下来,望着我,语气却前所未有的认真。
“Arteis…我这几天一直在想,为什么我们的生活里,只剩下了和工作有关的争执?明明曾经,我们可以做到尊重彼此的想法,最后得出一个两个人都认可的理论。”
我愣住,慢慢点燃一根烟,让气息平复。白色烟雾在实验室的灯下缭绕,我低声说:
“我也不知道…也许因为,我们现在的身份不对等。你是教授,而我还是没有博士学位的学生。也可能是因为…曾经我们只是单纯的同事关系,所以我可以做出让步。但当我们的身份变成了恋人…”
我抬头看着他,眼眶有些酸,“抱歉,Sauel,我发现我好像做不到,完全把感情和工作分开。我会忍不住想,你明明说你爱我,却为什么总是否定我的成果?”
Sauel走过去,拉开几扇实验室的窗户,让冷风吹散浓烈的烟味。他沉默良久,终于叹息,“对不起,我也有错。其实我的想法和你一样。我发现…我可能是个有些自负的男人。当你是我女朋友的时候,我会忍不住,想让你服从我。”
他看着我,眼神真诚又疲惫,“对不起,Arteis,这是我的问题,我不该这样。”
我勉强笑了笑,掐灭了香烟,“没事,你并没有必须要我服从你。你做的,已经比绝大多数男人好太多。”
空气里陷入长久的沉默。
我心里一直有两个声音在拉扯,我舍不得,我还是很爱他,我相信他也同样爱我;但另一个声音却在提醒我,我的精力已经被论文和答辩榨干,根本无力再维系复杂的关系。
最后,我还是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直视着他稍显疲惫的眼睛,缓慢而慎重地说:“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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