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遥番外·15(2 / 6)
两千生活费还嫌多,现在倒舍得。
我偏过脸,看着窗外飞快掠过的水泥色护栏,鼻腔里是一股熟悉的海咸味和橡胶味,淡淡回他一句:“哦,关我乜事呀。”
父亲语气立刻硬了:“你咩意思?怎么这样同你弟弟讲话?”
母亲赶紧按住他的小臂,圆场道:“阿遥刚刚落机,未休息好,太累啦。”然后笑眯眯地转向司机,“师傅,你知唔知呀?我仔刚刚考上浸会大学哦。”
司机看了我们一眼,从后视镜里挤出职业的笑:“哦,唔错喎,恭喜恭喜。”声音平得像电台播报。
我在心里也笑了声,这到底有什么好值得炫耀的,也不要一口一个“考上”说得天花乱坠,就他那个成绩,珠理工都考不上,香港的大学可不等于香港大学。
母亲却似乎没注意到司机的不耐烦,越说越起劲:“还有我女,我女最乖啦,喺德国慕尼黑大学满分研究生毕业,还考上了博士,快要读博士啦,也在慕尼黑大学。”
司机这回的恭维来得更自然一点,还在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笑道:“咁犀利啊?我都听人讲过,德国的大学好难毕业,读五六年都未必能毕业。你女满分毕业还读博士,状元娘哦。”
母亲还在笑着搭话,话里话外都暗示着我能有今天的成绩都是他们的功劳。
我靠回座椅,嘴角抿起一点点笑——这同你们有什么关系?
窗外阳光把海面照得发白,浪花一层层拍在消波块上。车里空调冷风正对着我,有点冷,我不禁打了个喷嚏,所有人应该都听到了,司机也调高了空调温度,但是没有人开口,让耀祖把他的身上盖着的母亲的披肩给我。
后脑勺抵着靠垫,眼睛慢慢阖上,我已经明白了一切。他们为什么会提前知道我航班?姐姐说保胎——我信。但她把我的行程告诉他们,肯定不是她一个人的主意。他们现在这副“欢迎回家”的姿态,不过是把棋子摆好,等我自己走进去。
耀祖还在兴致勃勃地数他新房的好处,父亲偶尔接一句,母亲时不时“哎哟你小声点啦,阿遥要休息”的嗔笑。我在一片热闹的对白里陷落下去,像从温水里退回冰箱。
我忽然想到在慕尼黑的那晚,和林蔚然开玩笑:“等他们真的在我面前低三下四,开口让我资助那个扑街仔的时候,我就摊摊手讲句‘咁点啊?我都冇钱。’”
想到这里,我忽然有一点后悔,就为了这一时的畅快,有必要吗?
我看着窗外发白的烈日,隔着车窗都能感知外面的炎热,如果不回国,我现在应该和蔚然一起窝在空调房里看电影、吃火锅,或是去黑森林小住几天。也可能会被她拖着去萨尔茨堡看师公训练,Iseylia和师公会邀请我们回家吃饭,我可以吃到师公做的粥底火锅,还可以抱着Cece和Iseylia一起坐在湖边晒太阳。
我还可以…我看了一眼手机,原本,Sauel邀请我和他还有她的妹妹一起,去Nazare冲浪。我说,我不会冲浪,他说没关系,他教我。我想到在他s里看到的他的冲浪视频,他站在冲浪板上,浅麦色的肌肤被海水打湿,水珠顺着结实的胸膛一路滑下。
阳光把他整个人勾勒得分明,六块腹肌在起伏的呼吸间绷紧,像海水雕出来的一样。背肌在转身时收紧,肩膀宽阔,线条流畅,力量感十足。风把他的头发吹得凌乱,嘴角却勾着一个肆意的笑。
我甚至能想象到,他迎着浪尖疾驰的瞬间,整个人带着一种原始的野性与自由。不需要任何点缀,只是最单纯的生命力和阳光的性感。
我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心跳莫名加快,指尖有些发麻,竟然不敢继续往下翻。
车子驶入大桥中段,海面开阔,风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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