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遥番外·14(4 / 6)
丢进垃圾桶,“乖女,你先买,然后跟我说多少钱,妈妈给你啊。”
“不用。”我把这两个字说得极轻,像一道落闸。然后什么都没再说,按下了挂断键。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窗外蝉鸣。我把手机扣在桌上,额头抵了会儿冰凉的玻璃。我当然知道他们突然低三下四是为了什么。姐姐早已成家,有自己的家庭,而耀祖就是典型的“寒门二世祖”,早已吸干了他们的血,他们急着给他找新的血包。
可就在这句冷嘲里,我却忍不住想姐姐…如果我真的回去,见到姐姐抱着雅晴,她说,那个孩子和我小时候长得有点像。但我很怕,她会重蹈我的覆辙。至少…我想,小姨会爱她。
我长出了一口气。拿起手机,给Sauel发了条消息:“答辩的分数,教授们给了1.0。”
他很快回:“我猜到了,你一定会拿到1.0,想怎么庆祝?要不要一起去葡萄牙冲浪?”
我看着屏幕笑了笑,回:“好,但是下周我要回国,姐姐女儿一岁生日,23号去,27号就回来。”
他隔了十几秒:“祝路上顺利,回来的时候,需要接机,告诉我——当然,我知道你会说不用。”
“不。”我回复,“我需要。”
他秒回:“发我航班号和时间,我会准时出现,要带上Wilbur吗?”
“当然。”
第二天一早,我去了市中心的Breunger。商场里有点冷,香水与皮革的气味混合在一起,让人恍惚。
挑选礼物时,我站在化妆品柜台前,盯着那套自己平时都舍不得买的La Mer精粹水、精华和面霜,几乎没有犹豫就选购,让柜姐帮我打包好,再加上一瓶孕妇可以用的防晒霜和几盒营养品。
转到童装区,我停在婴儿衣架前,一件件摸过去,最后挑了几套柔软的连体衣和一条小裙子,全是给雅晴的。想到她才一岁,软乎乎的小手伸出来抓着衣角的样子,我的心莫名柔软。
我真的想见见姐姐,想劝她别和她妈妈一样,别成为男人的生育工具,别屈服于夫权和男权成为他们的帮凶。我也想抱抱这个小外甥女,想和姐姐说,别让雅晴经历我们曾经的日子。
至于其他人?我什么都没买。他们不配。
想到前一天父母在电话里突然表现出的“温柔”和“关心”,我心里冷笑:为了给耀祖找新的血包,他们也真是会演戏。
等到他们真的在我面前低三下四,开口让我掏钱的时候,我一定要好好看他们的脸色。到时候,我就摊摊手,笑着说一句,“咁点啊?我都冇钱啊。”想到那个画面,我忽然有点期待回国了。
回到公寓,我看了看下周一慕尼黑直飞香港的机票,心一横买了国泰往返商务舱。机票扣款的瞬间,银行卡余额只剩三万多欧。
我盯着数字看了半晌,心里忽然有些复杂,这些年,也许是因为曾经太过清贫,我养成了报复性消费的习惯。一到假期就到处旅行,必须住五星级酒店;化妆品早就从DM的开架货换成全套娇韵诗。
我还记得,去年和Sauel去参加 IAAC 前,我买了人生第一双高跟鞋——Christian Loubout Iriza黑色红底鞋,跟高7.5。Iseylia 总爱穿Loubout,美丽优雅里带点性感,我穿上后照镜子,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镜子里的自己,双腿一下子被鞋跟拉长,笔直修长,脚踝纤细,比例忽然匀称得像另一个人。我忍不住侧身,甚至轻轻抬脚,看到红底从镜面里反射出一点耀眼的光。我竟然被这种陌生的美感震住了。
店员像念诗一样夸我,又拿来一双裸色的让我试。我犹豫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