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遥番外·16(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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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有这么穷。而我现在有的一切,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父亲的声音又响起来,像在咬后槽牙:“那……要不要和盼璋说一下?叫她劝劝?或者,直接告诉她,让她把钱转过来,先把阿荣学费定下来。她不是最疼这个妹妹咩?”

我闭了闭眼,果然。姐姐被他们拿在手里当棍子用,一头敲我,一头敲她。

母亲冷笑,椅子腿在地上划出一声刺耳的吱啦,“说咩说?那也是个白眼狼。结婚之后,一个月家用才给我们五千块。她在澳门做富太,哪会理我们死活?只会同她妹妹一起骗我们!”

“妈,你别气嘛。”耀祖拿零食袋的塑料声沙沙作响,嘴里含糊不清,“我同学话,南区海景房最近涨了好多。你看,要是我现在住的那套再贵一点,大姐肯定会主动拿钱给我升级的,对吧?我觉得大姐还是很疼我的。二姐舍不得大姐吃苦,也会给钱啦。”

我气到翻白眼,姐姐脾气太好,好到懦弱,只要耀祖一哭,她就算不愿意,也会他要什么给什么。为此,我没少跟姐姐吵架,而她只会把自己的那份给我,对我说:“算了,遥遥,没办法。”

母亲被他逗笑了,又“啧”了一声:“乖仔,食少点薯片,上火。等下你老豆去买龟苓膏。”

客厅里“咣”的一声,像是父亲把杯子重重搁下。“总之,这次一定要逼她表态。读书要钱,唔好意思,家里也要钱;不读书,就嫁个有钱人;不嫁,就把钱拿出来。不能这样两头都不管。”

我靠着门,痛快地在心里回他一句:做梦呢,我的钱,你们一分也拿不到。

我没出声,喉咙干得像塞了棉。目光扫过房间:窗子加了双重锁,门外有实心铁链;能当武器的只有床头那只泰迪熊和化妆台上一个空玻璃香薰瓶。

玻璃瓶我拿在手里掂了掂分量,冰凉的,细长的瓶颈很好抓。我在脑子里把所有可以求助的选项翻了一遍:林蔚然——她会报警;Sauel——他会慌,会找Iseylia;Iseylia——她如果知道,会立刻出手,手起刀落地处理掉一切。但那样,她会不会因此树敌?会不会被无端牵扯?

我忽然想到她在办公室里递给我YSL高跟鞋时笑着说的那句:“很痛,走不了路,但你会喜欢。”此刻我真的很想要那样的heels——11的跟,足够敲碎一个人的妄念。

门外,父亲和母亲的对话又响起。

父亲问母亲:“几时开口?今晚?还是明天?”

母亲冷笑着压低声音:“先关一日,看看她的脾气。死女最怕无人理。饿两餐,她就会讲道理。”

耀祖嘁了一声:“她那副样,饿两餐就会哭的啦。到时她肯定打电话给她那些德国朋友——你们小心啊,人家外国警察会不会来抓你们啊?”

母亲没把这话当回事,笑吟吟地把嗓音压低:“手机不是在我手上咩?电脑都收好啦。她联系得谁?最多敲门喊救命,邻居都认识我的,哪个会信她。”

父亲跟着点头:“对嘛。她回头肯定会求我们,先讲条件。”

我侧身滑坐到地上,紧紧捏着那只玻璃瓶,指节发白。恐惧像潮水一阵一阵往上涌,但我早就不是以前那个被打一巴掌也不敢吭声的小孩了,我有可以信任的朋友,有Iseylia——只要我开口,她一定会救我,他们都会在我身边。

我把呼吸放得极轻,贴着门沿继续听。

母亲忽然低低一句:“明天你问问盼璋,叫她也来。姐妹两个,好好谈。”

父亲“嗯”了一声:“那要不要先把她的护照拿去我们认识的旅行社保管一下?省得她自己跑掉。”

母亲立刻说:“安啦,我都撕掉了,死女心思太野,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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