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低血糖(2 / 6)
bsp; 叶知秋爱水,却也经常为冷所伤,这大抵就是相伴相生吧……
思着想着,洗起衣服来的时间也是过的相当快,等她发觉今日的衣物已经快洗完时,已是日头高照之时了。
苏罗烟将最后一件衣衫从木盆中拎起,用力拧干,水珠哗啦啦地砸回盆里,在寂静的院落中显得格外清晰。她直起酸痛的腰,抬头望了望天,日头已明晃晃地悬在正空,无温的光线刺得她微微眯起了眼。
腹中一阵紧过一阵的空虚感提醒着她时辰已近午时。她轻轻舒了口气,带着一丝完成劳作后的疲惫与轻松,盘算着尽快将洗净的衣物晾晒好,便能赶去厨房用饭。这具身体终究是凡胎俗体,经不起一上午劳碌后的饥渴。
然而,这丝微弱的期盼,很快便被管事李嬷嬷一声刻意的干咳打断。李嬷嬷从别处赶来,她站在廊下阴影里,扯着嗓子,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院里所有忙碌的下人都听得清楚:
“都听好了!西廊宾院来了贵客,灶上得紧着那头先伺候!今日所有人的午饭,统统往后延!各自手里的活儿都不许停,贵客的事最大,谁也别给我摆脸子、出幺蛾子!”
话音落下,院子里响起一片极力压抑的唏嘘声,随即又迅速归于一种认命般的沉默。
下人们互相对望一眼,眼神里交流着无奈与怨怼,却无一人敢出声质疑。
苏罗烟只觉得一股火气猛地从心底窜起,瞬间冲上了头顶,烧得她耳根发烫。她死死攥着手中湿冷的衣物,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从寅时起身忙碌至今,汗水浸透了粗布衣衫,泛着冷意,腰背酸痛难当,全凭着一顿按时饭食的念想支撑着。
此刻,这微不足道的期望竟也成了奢望。西廊的贵客是客,难道她们这些终日劳作的下人便不是人,不需吃饭活命么?
她来自一个即便讲究尊卑却也体恤下人的时代,何曾受过这等视仆役如草芥的轻慢?强烈的屈辱感和愤怒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要控制不住地质问出声。
但残存的理智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她猛地想起自己此刻的身份——一个签了死契、命如浮萍的奴婢。
在这里,主家对奴婢拥有生杀予夺的大权,莫说是延迟饭食,便是随意打杀发卖,律法也多偏向主家。
她强迫自己垂下头,将所有翻涌的不甘与愤怒死死摁回心底,用尽全身力气才从喉咙里挤出三个干涩低哑的字:“……知道了。”
她端起那盆愈发沉重的湿衣服,转身朝着后院浣衣房的方向走去。脚步虚浮,背影在炽烈的阳光下显得单薄而僵硬,每一步都踏着无声的抗议和深深的无力感。
她必须隐忍,必须将这口恶气咽下去,为了活下去,找到回去的方法,或者至少,保住这来之不易的第二次生命。
这份远超寻常奴婢的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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