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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只是自我战功足够封大良造起,他看着我,似乎就开始……不那么高兴了。
我边回想,边在沙盘上比划描述。元琅轩两手支着脸,眼睛扑扑地闪,听得津津有味。这模样倒和吾王小时候颇像。
我讲到包围歼灭周军后、将卫军逼到黄水边,最终他们要么跳下河水、要么死在刀剑之下。元琅轩皱了点眉:“意思是,两国联军一共二十四万人,全死了吗?”
我回答:“是,一人不留。”
元琅轩又问:“我发现了,大殷实行商君之法后,出战列国,都是力求歼灭。我明白打仗肯定会死人,但承将军,这样会不会杀孽太重?不能俘虏降卒么?我上个月在了解儒家之法,可好像兵家与儒家主张完全就相反。”
他太小,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
历次征战,要么根本不接受纳降;要么几万的降卒,都是我看着杀的。
大部分时候不接受,是因军功爵制以人头论功劳,满军将士都需要杀人;而当选择俘虏后,我也并非没有让人快马回来向吾王请命过,但他从不给我答复,或者干脆就只回一张白帛,让我自行决断。
我军粮草有限,根本不能养活那么多张嘴。放回去更不可能,仗就白打了。
吾王的白帛真正意为,杀尽且只能杀尽。并且,他什么都没有说。杀降这个命令由我来下,这个恶名须由我来担。
杀降数万在他眼里,是个约数。可流血漂橹之景,我是亲见的。
他不知道,这张白帛曾一度成为我的噩梦。
我并不是那么喜欢杀人。
对着元琅轩纯然的脸,我只能道:“小公子学百家主张,只为了解即可,莫想这么多了。”
“可我就是想不通,兵家教我怎么杀人,可儒家又说应当行仁义之道,兼济天下……”元琅轩正嘟囔,一抬头望向我身后,惊得跳起,躬身行礼,“见过王兄。”
我还坐在原处没反应过来,一个脑袋已轻轻蹭到我颈边,热气扑耳:“嗯?阿珉,你们在聊什么?”
吾王身形轻盈,一点脚步也无,偶尔真是和鬼一样。
站起,跪礼,让座,解释。
元无瑾揉了揉元琅轩发顶:“阿珉说得没错,你书才学了半两,想得倒挺多。百家主张不同,辩是辩不完的。”
元琅轩眨着眼睛:“可是王兄,臣弟学书是为了通道理,若想不通心有疑惑,以后怎么学都会挂念。”
这几日我听话留住宫中,吾王心情似乎不错,或许有些事情,我能够借此机会谏言。便道:“王上当年在代国太学,也常与其他公子辩学。这亦是读书明理的一部分,臣以为,王上可以听小公子讲讲。”
元无瑾向我一笑,微微颔首:“那好,琅轩就说说你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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