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忧思(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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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众妃原都不曾听过卫湘当面反唇相讥、语出讥嘲,不免觉得新鲜,就都看她。

    便见那倾城之姿立在廊下暖黄的光晕里,似是笼灯照亮了她,又似是因为她才显得那笼灯更亮。此时她薄含怒色,却因貌美显不出什么刻薄与戾气,反倒更多了些娇娆生机,让观者觉得赏心悦目,心情也好起来,当即就有几人忍俊不禁地笑

    了。

    傅成被她斥得一缩脖子,忙捧着手炉折到她面前。他到底是才十二,矮了卫湘足有一头,卫湘抬手便戳在他额头上,没好气地教训道:“常能侍奉皇后娘娘的人,岂容你这样抱怨?莫要沾了点旁人的风光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傻子也听得出这是指桑骂槐!

    周围的低笑又溢了一片,傅成瑟缩着道:“娘子息怒。”

    悦美人的脸色已难之至,卫湘全不理她,从成手里接过手炉便走了。

    出了长秋宫门,卫湘心里犹在转着宫宴上的事,心下总觉有古怪之处,可这感觉就如拂过绿野的风,虽眼瞧着草叶低下去,枝头也晃动,却终究无法被她抓住,就那样一扫而过便消失不见了。

    自这日起,因雪灾的事算有了眉目,赈灾的钱粮该拨的拨了下去,拿不出的也就是拿不出了,皇帝总算清闲下来,腊八之后的腊月初九便索性留在了清妃的倾云宫里,往后数日倒难得有了些“雨露均沾”的味道。

    诚然当真“均沾”是不可能的,只是他愿意多往后宫走动,于嫔妃们而言总归是件好事。

    待到了月中,入了三九,天就冷极了。轻丝奉琼芳之命去取瑶池的份例,回来时冻得缩手缩脚,与琼芳笑说:“今儿个合不该出门的!可真冷,又碰上那不懂事的人,好生晦气!”

    琼芳睨她一眼,轻斥:“眼瞧着年关近了,要把这种话挂在嘴边。”

    卫湘本歪在茶榻上背诗,闻言抬起头,笑道:“遇上什么不懂事的人了?你倒说来听听,给我解个闷。”

    轻丝上前,兴冲冲道:“是褚美人身边的大宫女木莲,说自己也是御前出来的,与娘子算是有缘,又与琼芳姑姑也相熟,便想过来磕个头,非要奴婢帮着带话,还要拉奴婢去吃茶??可褚美人干出那样的事,哪是她卖好就管用的!谁又要吃她家

    的茶!”

    卫湘脸色微变,与琼芳相视一望,琼芳旋即将轻丝与积霖都从房中屏出去,这才低声告诉卫湘:“木莲在御前时就与褚氏交好,褚氏得幸时她便自请去侍奉了。与奴婢......”她哑笑摇头,“有过两面之缘,倒实在说不上相熟。”

    卫湘颔了颔首,对这过往不予置评,只问:“褚氏的病如何了?”

    琼芳垂眸:“虽是小病,但久久不愈,身子是愈发虚了。据说近几日,睡着的时间比醒时更多一些。”

    卫湘因对木莲的举动拿不定主意,一时沉默不言。稍倾,轻丝的声音又从外头响起来:“娘子,太医院来请平安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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