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4章 最难解的毒(2 / 3)
可怖的诅咒正在蚕食她的生命。
"阿花姑娘……情况怎么样?"
秦安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
青崖叹了口气,皱纹纵横的脸上浮现出深深的忧虑:"阿花中的是阿诗玛的毒,情况很不好。"
"很不好?"秦安喃喃重复,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鲜血从指缝渗出,他却浑然不觉,"就连青崖村长也解不了这种毒吗?"
青崖缓慢地摇头,又迟疑地点点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我也无能为力。"
"扶我起来!"
秦安猛地抓住阿瞒的手臂,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不顾全身剧痛强行站起。
他的双腿像煮软的面条一样使不上力,膝盖不住地打颤,几乎整个人挂在阿瞒身上,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一步,两步……
短短几步的距离,此刻却仿佛千里之遥。秦安的膝盖不住地颤抖,每迈出一步都像是踩在烧红的炭火上,钻心的疼痛从脚底直窜上脊背。
当他终于跌坐在阿花床边时,冷汗已经浸透了单薄的衣衫,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带来刺骨的寒意。
近距离看,阿花脸上的黑纹更加可怖,如同无数细小的毒蛇在皮肤下缓缓蠕动,时而收缩,时而扩张,仿佛在贪婪地吞噬她的生命力。
她的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胸口每一次起伏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秦安颤抖着伸出手,指尖悬停在距离她脸颊寸许的地方,却迟迟不敢触碰。
他怕自己的触碰会加重她的痛苦,更怕感受到那逐渐消逝的温度。
"她已经……毒素攻心了吗?"
他的声音轻得如同叹息,却带着无法掩饰的恐惧。
青崖无声地点点头,枯瘦的手指从袖中取出一个泛黄的布包,缓缓展开。
十几根细如发丝的银针在油灯下泛着冷光,针尖还残留着暗红色的血痕。
"我用银针封住了她的心脉,暂时延缓了毒素扩散。"
他的声音沙哑而疲惫,仿佛这几个字已经耗尽了他的力气。
"她还能活多久?"
秦安几乎不敢问出这个问题,嘴唇因恐惧而微微发抖。
青崖伸出三根枯瘦的手指,指节凸起如同老树的枝节:"只剩三天。"
"三天?!"
秦安如遭雷击,眼前一阵发黑,耳畔嗡嗡作响,仿佛有千万只毒蜂在颅内振翅。
他猛地抓住床沿,粗糙的木刺扎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喉咙里挤出一声痛苦的哽咽,像是受伤的野兽发出的哀鸣:"阿花姑娘……都是我害了你……"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带着尖锐的痛楚——是他让阿花假扮国师去对抗阿诗玛,是他低估了那个女人的狠毒,是他亲手将阿花推入了死亡的深渊。
"如果不是我……"他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床沿上留下暗红的痕迹。
"秦安,"青崖沉声打断他的自责,浑浊的双眼直视着他,目光如刀,"现在不是懊悔的时候。"
秦安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肺部,带来一阵刺痛。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声音依旧颤抖得厉害:"这到底是什么毒?为何连您也解不了?"
青崖在床边的矮凳上坐下,从腰间取出一个陈旧的烟袋,却只是拿在手里反复摩挲,仿佛这个动作能带给他些许安慰:
"这是我们巫族最奇特的毒。虽然毒性不是最强,不会立刻致死,但却是最难解的。"
"最奇特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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