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7章 鸟飞走了……(2 / 6)
nbsp; 她认得这种录音带??是九十年代末矿区流行的小型随身听磁带,许多矿工会在下井前录一段话,以防万一。但这类录音极少留存,大多随尸体深埋,或被矿主销毁。
她取出录音带,放入一台修复好的老式播放器。按下播放键的瞬间,整个屋子安静下来。
先是几声咳嗽,接着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带着浓重的云南口音,语速很快,像是怕时间不够:
>“娘,是我,阿强。今天又要下‘四号巷’,听说那边顶板不稳,可队长说工期紧,得赶产量。我不敢不去,家里还有弟弟上学,您又常年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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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真出事了,您别太伤心。我知道您总做噩梦,梦见我回不来。其实我也怕,可活着就得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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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路过镇上邮局,想给您寄点钱,可兜里只剩三十七块。我就买了这盘带子,想着万一……您还能听我说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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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对不起您。小时候您背我去医院,雪地里摔了三跤,我都没忘。现在轮到我养家,却不能陪您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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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桃树今年开花了吗?您记得剪枝,不然结的果子小。弟弟要是考上高中,别让他辍学打工,就说……就说哥在地下也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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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啦,下井了。您保重身体,夜里盖好被子,别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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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不孝。”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只剩沙沙的电流声。
张大山猛地捂住脸,肩膀剧烈抖动。他蹲在地上,像被抽去了骨头。
苏晚没有说话。她将录音复制进群鸣系统,启动情感波形分析。不出所料,信源中检测到强烈的情绪残留??恐惧、愧疚、不舍,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缠绕着那个未曾闭眼的灵魂。
更令她震惊的是,这段录音的情感频率,竟与林念当年在川滇矿区收集的“星火档案”中的第8号样本高度吻合。而那份档案的备注写着:“未完成传输,死者身份不明,疑似遭人为屏蔽。”
她猛然抬头:“你们那个矿,是谁承包的?”
张大山抹了把脸,声音嘶哑:“县里一个姓赵的老板,背后……听说有干部撑腰。出事后,调查组来过一趟,第二天就撤了。死难名单也没公布,只说是‘违规作业引发事故’。”
苏晚冷笑。又是这套说辞。二十年过去,有些地方的黑暗,从未真正见光。
她站起身,走到墙边的操作台前,调出群鸣网络的全球共享节点图。如今,已有超过十二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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