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o章 四个梦境(2 / 2)

加入书签

们眼中的恐惧,但是我不清楚,作为心理医生,他们到底有什么好怕的。”

“呵呵,他们才是正确的,他们深知,自己的心理防线,无法抵御奚河的侵犯。

他不是一个普通的病人,他无时不刻试图在操纵他面前的人。

我知道,但我自负地以为这场心理博弈我会赢得最终的胜利。”

“他的这些梦境,到底在说什么?”

“这是我最后的分析,让我们一个一个来。

先,琥珀的房间,这是母体子宫的变形,凝固的时针,我起初并没有明白它的意义,我只是确定那扭曲的血迹是他未剪断的共生焦虑。

在第二个梦中,那倒置橡树是颠倒的亲权结构,根系象征过度控制的父爱,焦黑果实隐喻被扼杀的自由意志。

我想……”

钟潇雨看向了齐东郡,“在他十八年的人生里,你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

她说到重要两个字的时候,齐东郡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并没有多作解释,只是说:“我做了身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能做的所有。”

对此,钟潇雨并没有作过多的评价,只是继续对着报告分析着:“第三个梦中,那红色毛衣与弹珠,我想是奚河记忆中少有的美好自留地吧,可惜,这种童年期宝贵情感纽带在梦中被血腥异化,就是从这第三个梦境开始,我意识到了我面对的这个患者,内心隐藏着远比我预计的更黑暗的东西——这些表示着母亲女性特质的富豪,都被恐惧性摧毁了……很有可能,在现实中也是如此。

那十八重的镜渊,那弑母行为的重复强迫,那代指孝道枷锁的银色丝线被反复切割,而肿胀月亮更像是他为了让自己的罪行合理化而妖魔化了母亲的爱。

这最后一个梦境,那些畸形的时空,错乱的生与死,那从孕妇的肚子里野蛮长出的植物,就是他自己,那是他作为弑母者潜意识的自惩幻想——通过重现出生场景,将自身罪恶具象为反噬母体的畸形生命体。”

钟潇雨的娓娓道来中充满了怪诞与罪恶,让齐东郡仿佛重新看到了妻子奚紫云躺在血泊中的躯体。

“一切都太晚了。”

钟潇雨的话亦如此刻出现在齐东郡脑海中的自白,只是两个人所指的是不同的意义。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