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10)
抚顺鏖战:崇焕初战告捷,内叛暗起惊心
列位看官,上回咱们讲到崇祯元年三月底,大明的局势像块浸了水的棉絮——看着沉实,内里全是湿冷的窟窿。袁崇焕在辽东整饬五万辽军、一万朝鲜援兵,剑指抚顺,要打响复辽第一枪;可暗地里,东林党钱谦益揣着密信往洛阳跑,要勾连福王朱常洵趁乱夺权;逃进中条山的高迎祥也没闲着,磨着锈刀要再抢山西;后金皇太极更是把蒙古战场丢给贝勒们,六万铁骑昼夜兼程往盛京赶,就等着咬袁崇焕一口。这四月初一,本该是复辽的吉时,却被四方势力拧成了一根绞绳,一头拴着大明的国运,一头悬在万丈深渊上。今儿咱们就开讲第八章,看看袁崇焕如何用红衣大炮轰开抚顺城门,崇祯又怎么在庆功宴的鼓乐声里揪出京城的内鬼,这场“外战刚赢、内叛就撞枪口”的大戏,比抚顺城头的血还要热,比天牢里的刑具还要冷!
崇祯元年四月初一,辽东抚顺城外的冻土上,霜气还没散。五万辽军列成三排方阵,前排士兵手持五尺长的拒马枪,枪尖斜指地面,在晨光里泛着寒芒;后排的弓箭手已经拉满了弓,箭囊里的羽箭沾着露水,沉甸甸的。袁崇焕身披先帝赐的玄铁鳞甲,甲片上的铜钉被朝阳镀成金色,他左手按在腰间的尚方宝剑上,右手举起望远镜——这物件是去年从澳门葡萄牙商人手里换的,镜筒里能把三里外的抚顺城头看得清清楚楚:黑底白字的“后金汗旗”插在北门楼,城墙上的守军穿着明军旧甲,手里却握着后金的弯刀,城垛后还架着十几门锈迹斑斑的弗朗机炮,那是天启年间萨尔浒之战丢的兵器,如今竟成了后金的防守利器。
“督师大人,朝鲜兵列阵完毕!”副将祖大寿催马过来,声音里带着几分兴奋。他身后,一万朝鲜兵列在辽军左翼,士兵们的棉布甲上都缝着一块白布,上面用墨写着“大明援辽”四个字——这是袁崇焕特意交代的,复辽不仅要收复城池,更要收复辽东百姓的心,绝不能像从前的明军那样劫掠扰民。
袁崇焕放下望远镜,目光扫过全军:“传令红衣炮营,推进至三里外土坡,炮口对准抚顺北门楼!告诉炮手,第一轮齐射,必须轰塌门楼!”
二十门红衣大炮被八名士兵一组推着向前,炮身裹着防霜的油布,车轮碾过冻土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要把这几年大明在辽东受的憋屈都碾碎。炮营参将周遇吉亲自校准炮口,他蹲在地上,用木炭在炮身旁画了道横线:“左移半寸!瞄准门楼立柱!”
辰时三刻,霜散日出。袁崇焕拔出尚方宝剑,剑尖直指抚顺城,声音透过铜喇叭传遍全军:“先帝爷在九泉之下看着咱们!今日复辽首战,拿不下抚顺,咱们都不用回宁远!开炮!”
“轰隆隆——”二十门红衣大炮同时轰鸣,炮口喷出的火光把半边天染成橘红色,三十斤重的铁弹裹着硝烟,像陨石般砸向抚顺北门。城楼上的后金守军还没来得及点燃火炮,门楼就被铁弹轰塌了半边,木梁带着碎石砸下来,把十几个守军埋在底下,黑旗断成两截,斜斜地挂在残墙上。
“杀!”祖大寿率领五千重甲步兵,举着双层盾牌冲向城墙。盾牌上蒙着浸过水的牛皮,后金兵射来的箭镞“叮叮当当”扎在上面,根本穿不透。士兵们踩着云梯往上爬,有的刚爬到一半就被滚木砸下来,摔在地上口吐鲜血,后面的人立刻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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