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6 / 8)
山,就像一艘破船,到处都是窟窿,孤这艘船的舵手,能把它驶回岸边吗?”
王承恩跪在地上,不敢说话。他知道朱由检说的是实情,可他一个小太监,除了忠心,什么也做不了。
朱由检蹲下身,扶起王承恩:“起来吧,孤不是怪你。只是心里憋得慌,想找人说说话。”他走到桌前,拿起那碗汤,又喝了一口,“你去把灵柩旁那箱东厂密档搬过来,孤想看看。”
王承恩愣了一下:“殿下,那可是魏公公的罪证,若是被他知道了……”
“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朱由检眼神一凛,“孤现在是信王,将来是大明的皇帝,看几本国库的密档,难道还要经过他的同意?”
王承恩不敢再多说,赶紧去灵堂把那箱密档搬了过来。箱子很重,王承恩搬得满头大汗。朱由检打开箱子,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一叠叠奏折和书信。他随手拿起一本,上面写着“天启六年东林党人杨涟罪案”。翻开一看,里面全是魏忠贤捏造的罪证,还有杨涟在诏狱里被折磨的供词——那些供词字迹潦草,墨迹里还带着血,一看就是被严刑逼供写出来的。
朱由检越看越生气,手不停地发抖,眼泪差点掉下来。杨涟是东林党的领袖,也是大明的忠臣,他一心为国,却被魏忠贤这伙阉党诬陷,折磨致死。这样的忠臣还有很多,左光斗、魏大中、周顺昌……他们的血,染红了诏狱的地面,也染红了大明朝的官场。
“魏忠贤!田尔耕!许显纯!”朱由检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三个名字,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你们等着,孤迟早要为杨大人、左大人他们报仇!要把你们这伙阉党一网打尽!”
王承恩吓得赶紧上前:“殿下,小声点!隔墙有耳!”
朱由检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怒火,把密档放回箱子里。“你说得对,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孤现在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鸟,只能忍着,等羽毛长丰满了,再展翅高飞。”
烛火燃尽了一根又一根,天渐渐亮了。殿外铜鹤上的霜更厚了,像披了一层白铠甲。朱由检把匕首藏进袖中,整理了一下孝服,对王承恩说:“走,去灵前。该接那方玉玺了。”
两人走到灵堂,魏忠贤已经带着百官在等候了。他见朱由检来了,脸上堆着假笑:“殿下,昨夜休息得可好?今日是登极的吉日,百官都在等着您呢。”
朱由检没理他,径直走到灵柩前,跪下磕了三个头。“皇兄,孤今日要登极了。您放心,孤一定会守住这江山,不会让您失望的。”他站起身,接过王承恩递过来的传国玺。
玉玺沉甸甸的,握在手里,像握着整个大明的江山。朱由检望着满殿文武,望着魏忠贤那张假笑的脸,望着田尔耕和许显纯阴狠的眼神,心里暗暗发誓:从今日起,我朱由检就是大明的皇帝!魏忠贤,你这伙阉党,还有那些贪官污吏、乱臣贼子,等着吧!孤一定会把你们一个个揪出来,还大明一个朗朗乾坤!
魏忠贤见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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