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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了下来。
“我马上来。”沈确挂断电话,他没再试图去理乱麻一般的思路,随手抓起一件外套,快步走向门口。
雨下了一路,沈确就听了一路的雷声。
他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忽然觉得自己就像这辆车,正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着,身不由己地驶向一个风雨交加却无法抗拒的终点。
车驶入老宅车库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
屋内灯火通明,与门外这一路上的阴沉,是两个极端。
客厅里算不得安静,他那一头扎进温柔乡,自诩风流,实则一辈子没挺直过脊梁的软骨头生父,正半躺在沙发上,指挥着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新女友给他捏着肩,脸上是酒饱饭足后的餍足。
另一侧,四五个沈确叫不出名字的私生子们,其乐融融地围在一起吹牛打屁。
“诶,你们说真有人会下蛊吗?听着跟天方夜谭似的。”
“谁知道呢?那玩意儿应该不能传染吧?不然咱这一家子……”
“呸呸呸,别找晦气啊!不过我听我妈说,是沈老二在外面惹了桃花债,那人舍不得整他,就整到老大身上去了。”
“吹牛逼吧你就,你妈知道个屁,她八百年来不了老宅一次。”
“你他妈怎么说话呢,你妈不也……”
叽叽喳喳的争执声,在他们发现沈确进门时戛然而止。气氛明显僵住,一群人面面相觑,脸色比用了八年没洗的调色盘还精彩。
沈确阴沉沉地站在那里,吸了吸鼻子,将沾了几滴雨的外套往沙发上一丢,转头问老邱:“家里什么时候改行卖海鲜了,一股臭鱼烂虾味儿。”
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老邱环顾一周,看了看被沈确吓得几乎瞬间就跳起来罚站的一群人,没吭声。脚尖不动声色地转了个弯,想默默远离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止不住上扬的嘴角却暴露了他的心情。
沈东湖摇摇晃晃站起身,抄起手边的烟灰缸就砸了过去:“还知道回来,老子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
沈确站着没动,微微侧身,烟灰缸几乎贴着他颧骨擦过,瞬间带出一片火辣辣的刺痛。
“放心吧,我还等着给你送终呢,一定比你晚死。”沈确强忍着抬手去揉伤处缓解疼痛的冲动,面无表情扫视过一众人,“软脚虾今天这么硬气,是觉得这几个歪瓜裂枣能给你撑腰?”
“逆子!你这个逆子!老子现在就……”
沈东湖还想说怎么,被楼梯上的沈老爷子打断:“东湖!你哪里还有一点为人父的模样!”
他厉声呵斥住儿子,然后才将视线转向沈确,眼神复杂,语气却缓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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