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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家书回来,里面写些行军途中所遇之事。肖稚鱼看完回信过去,提笔写家中安好不必惦念,再一看纸上空白一片,以李承秉的脾气肯定是不满意,想了想,又写了些近日长安城中情况。战况未有恶化,朝中以京兆世家为主,又催促皇帝立后。皇帝借静忠之口透露意思要先立太子。
京兆世家之中有人写了劝诫赋文,“汉宫生变,惠帝因嫡庶未明,遂有吕氏专权之祸,故《春秋》书郑伯克段,讥其失序,《礼记》未有先君而后母之训”云云,让文臣士子颇为认同。
肖稚鱼将信封了,交给传信侍卫,三百里快马第二日便送到潼关。
李承秉读了信,眉心紧促,不满她信里就一句报平安,也没提家中如何。等看到朝中立后立太子之争,他冷冷哼了一声,不用想,京兆世家所为背后定是沈家撺掇。满朝上下,对先立太子还是先立皇后利益相关的唯有沈家与韦家。又看一遍,他将信暂搁一旁,这件事还没那么快吵出个结果,还是先专心对付叛军。
营帐外侍卫传报,几位将军都已到了,李承秉应了一声,叫他们进来,开口问道:“康福海病得如何,可有确切消息了?”
立刻便有个人排众而出,行礼道:“禀豫王殿下,叛军已有六日没有动静,昨日斥候冒险查探,康福海没有出过营帐,叛军内外皆是严守,病情加重之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
这一夜,范阳军中灯火通明,往来巡视军卒不断,戒备极其森严。
营帐内杨杲与一位中年文士正在相谈。
“杨将军,大郎君待你一向不薄,说句不该说的,大都督有几回对你动了不利的念头,还是大郎君劝阻,”中年文士顿了顿,又道,“这份恩情大郎君根本没打算提,若不是这回情况危急,我这才和你袒露实情。并非大郎君挟恩图报。”
杨杲笑道:“大郎君为人如何这些日子我还能不知么?先生多虑了。”
中年文士抚须道:“杨将军目光如炬。”
杨杲不再绕弯子,道:“大郎君想我如何做?”
中年文士叹气,脸上露出几分悲色,“大都督的病已是药石罔顾了。”
杨杲早有猜测,此时却不得不做出大惊失色的表情。
“可恨大都督一世英名,如今双目失明,被小人蒙蔽,一心想要废长立幼。大郎君为出兵之事殚精竭虑,奋不顾身,小郎君又做过什么,骄奢淫逸,其舅父一心搜刮军中油水,赚得盆满钵满,哪顾得了大军生死,如今朝廷有意斩断我们后路,小郎君既无统兵之才,也无政民之能,若真继承了大都督的基业……我们是将性命押上搏前途的,难道眼见要走必死之路。”
杨杲心下嗤笑,康福海怎么也称得上一世枭雄,儿子却没一个好的,死鬼康庆绪不用说了,大儿子康庆恩不受宠,背地里四处邀买人心,拉拢人手,手段粗浅不见高明,不免让人轻视。幼子康庆则,如今不过弱冠之年,深得康福海宠爱,行事骄横跋扈,尤其自起兵开始康福海几次暗示将范阳军及打下的基业全交给他继承,康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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