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王姐深夜送药膏指尖触电+朵朵助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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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凌晨一点,街道上的霓虹早已熄灭,只剩下路灯昏黄的光在柏油路上淌成河。

老小区的楼道像个黑洞,第三层的感应灯坏了三天,杨光扶着满是锈迹的扶手,一步一挪地往上爬。

每迈一级台阶,腰椎深处就像有把钝刀在锯骨头,疼得他额头的冷汗浸湿了鬓角。

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当年在消防队扛着伤员冲下火场都没怂,今天居然栽在沈太太家那台油腻的油烟机上。

钥匙刚插进锁孔,裤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在黑暗里亮了一下,“王映雪”

三个字格外显眼。

他赶紧拧开门,夜风卷着淡淡的艾草香涌进来,门口站着的正是王映雪:她穿一件洗得白的棉麻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手腕上那道浅浅的疤痕——那是三年前火场里被烫伤的。

左手拎着的塑料袋里装着冰袋,右手攥着一管军绿色药膏,六岁的朵朵趴在她背上,小脑袋歪着,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杨光,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小饼干。

“听老白说你腰伤犯了,差点瘫在厨房里?”

王映雪挑眉,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熟悉的利落,眼神扫过他佝偻的背时,不自觉地软了几分。

杨光想咧嘴笑,可腰一扯就疼得倒抽冷气,只能侧身让她们进屋:“进来坐,就是地方小了点。”

出租屋十平米不到,单人床占了一半,沙上堆着他攒的旧报纸,唯一的小马扎还是当年王映雪送的。

王映雪把朵朵放在小马扎上,转身就往杨光身边走:“坐床上,别硬撑。”

她把冰袋裹上毛巾,往他腰上一按,冰凉的触感透过薄t恤渗进来,杨光忍不住“嘶”

了一声,身体猛地绷紧。

“放松点,不然冰得疼。”

王映雪的声音很轻,她拧开药膏盖子,一股薄荷混着藏红花的味道散开,清清凉凉的。

她指尖沾了点药膏,刚贴上杨光的腰窝,他就像被电到似的一颤——她的指尖带着刚拎过冰袋的凉意,却让他的皮肤瞬间烫,电流顺着脊椎窜到后脑勺,耳尖“唰”

地红了。

“妈妈!

杨叔叔耳朵红啦!

像过年挂的红灯笼!”

朵朵晃着小腿,举着饼干喊道,小手指戳了戳杨光的手背。

杨光趴在床上,感受着腰上药膏的清凉,眼前突然闪过三年前的火光——王映雪的“惠民小市”

后厨电线短路,浓烟瞬间裹住整个店面。

他当时刚从消防队退下来,正蹲在市门口吃泡面,听见“轰隆”

一声炸响,转头就看见二楼窗户里,王映雪抱着朵朵拼命挥手,玻璃已经被火烤得炸裂。

“别跳!”

他丢下泡面桶就冲进去,楼梯间的扶手已经烫得没法碰。

爬到二楼时,货架已经烧塌了,王映雪把朵朵护在柜台底下,自己的手腕被掉落的火星烫出一串水泡。

“你带着朵朵先走!”

她推着杨光,可朵朵死死抱住他的腿:“叔叔一起走!”

浓烟呛得他睁不开眼,房梁上的木屑还在往下掉。

他没犹豫,弯腰把朵朵架在脖子上,又拽着王映雪的胳膊往楼下冲。

刚跑到门口,身后“哗啦”

一声,二楼的楼板塌了一半,碎石砸在他的后腰上,疼得他差点跪下去。

他咬着牙把母女俩推出火海,自己却被烟尘呛得晕了过去。

王映雪抬头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指尖却没停,指腹顺着他腰上的肌肉纹理慢慢推开药膏:“当年在火场里抱着朵朵跑三楼都不喘气,怎么擦个油烟机就把自己搞成这样?”

她的力道很准,刚好按在酸痛的穴位上,说话时的热气拂过他的耳后,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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