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前进（2 / 2）

行？”

指挥舱内，灯光调至最低，只有仪表盘和屏幕散发着幽幽的蓝绿光芒。

昂热站在主控台前，他穿着贴身的作战服，听着Eva的声音，却并没有没有回头，目光穿透了观察窗，死死锁住前方那片由巨骨构成的缝隙。

“Mors ultia ratio。” 他低语，声音在密闭的舱室里清晰无比，“死亡是终极的规律，但对我们来说，现在还不是时候。Eva，保持稳定。我们别无选择。”

“明白，校长。稳定推进。”Eva的声音恢复平稳。

潜艇在巨大的白骨森林中继续深入，压力计的读数缓慢地攀升，逼近那条红色的警戒线。

而声呐屏幕上，代表前方水域的扇形区域，却逐渐亮起密密麻麻的红点。

“前方200米发现大量目标！”Eva的声音及时传来。

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探照灯的光柱边缘猛地被无数扭曲的黑影填满，无数面目狰狞身形扭曲的怪物静静的漂浮在水中，只有身躯会时不时的颤动一下。

“这是什么？”曼斯教授是这一次随行的人员之一，负责摩尼亚赫号的操控任务。

昂热双眼微眯，沉声吐出了自己的猜测。

“白王的军队。在那一场战斗之后，它似乎觉得炼金术的载物比他们的前身更加好用。”

“鱼雷准备！”昂热的声音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发射路径锁定正前方尸守群最密集点，给我撕开一条路！”

操作员的手指在控制面板上飞速跳动。

“鱼雷预热，路径锁定，发射！”

沉闷的震动沿着艇身传递，一枚修长的鱼雷拖着尾迹，狠狠扎入前方尸守最密集的漩涡中心！

轰！

爆炸在万米深渊下释放出狂暴的能量，水流裹挟着尸守的残肢断臂，碎裂的骸骨疯狂地向四周席卷扩散。

探照灯光柱在一片混沌中穿透，爆炸的核心区域被短暂地清空，显露出后方巨大骸骨基座上，一道状似门户的裂隙。

它像一道尚未完全愈合的伤疤，镶嵌在惨白的骨骼深处。

“通道！”曼斯教授喊道。

“就是现在！”昂热眼中厉芒暴涨，“最大功率！冲过去！”

引擎发出咆哮，摩尼亚赫号尾部喷射出气流，艇首对准那道裂隙，顶着爆炸余波掀起的水流和重新聚拢的尸守，决绝地一头扎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