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治面瘫很有一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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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秦折阅大他五岁,已是寻常六旬老妇的模样,妆容得体,气质雍容,一头斑白的发髻并未染黑,凤凰金钗压着发,与东珠耳坠同在灯光里熠熠。

“皇姐,”延徽帝有备而来,开口道,“容九淋联同御史台再次上奏,恳请朝廷增开七处银矿场,专设官局以统理全国矿业,禁止民间开采,增设‘私煎银矿罪’用以严惩不法。此事关乎社稷,皇姐有何看法”

秦折阅指间揉着叶阳归新制好的香饼,语气平缓而犀利:“容阁相的奏本,便是皇上的意思。圣心已定,又何必来问我这个深宫妇人呢”

延徽帝似乎并未介意,好声道:“官矿与民矿并营,是我们姐弟二人当年一同定下的国策,如今有大变动,自然也要问过皇姐的意思。”

秦折阅揉香的手指一顿,抬眸瞧他:“是姐弟三人。”

延徽帝转头看桌面灯烛,眼底幽光漾了漾,露出缅怀之色:“对,还有三弟。可惜秦榴去得早,否则朕也不至于独自与这朝堂内外的各方势力博弈,除了皇姐之外,连个可堪信任的手足都没有。”

秦折阅反问:“皇上真信任我”

“自然。”

“那么我说增开矿场是涸泽而渔,禁民采矿是夺民之利,皇上也会听取了”

“皇姐——”

“大岳初建时,国贫民乏,故而我们容许民间小规模开矿,以供日常银、铁之需。朝廷也没少收他们的矿税。如今官营越开越大,把民营逼得缴纳重税以求生存,皇上仍嫌不足,要垄断全国的矿业。”

延徽帝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天下钱粮,本就该为朝廷所用。”

“若是都进了国库,我也无话可说,可官营的铸银,有几成进了国库恐怕三成不到吧,剩下的都去了哪里,皇上心知肚明。”秦折阅将香饼“吧嗒”一声叩在桌面,声如金石,“户部库银不足,边饷告急,请拨内帑。可皇上宁可下旨将卫所边军内迁去屯田,宁可连年将百万两银砸在西夷鬼医的什么研究院里,也不肯拿出来发饷。”

延徽帝拍了案:“皇姐指责朕的内帑之前,怎不看看自己的家族!光是北直隶与山东,私营的矿业背后,就有多少皇姐的子孙在大肆牟利这些利润一部分流入朝堂官员囊中,使朕禁民矿的政令难以推行!京城的奢靡风气,难道不是皇姐与驸马谈氏一族带头兴起的吗”

姐弟俩隔着烛焰光芒凶狠对视,殿内死寂,殿外的宫人跪了一地。

良久,秦折阅先退了一步:“皇上执意要禁民矿,我自然谨遵圣旨,只是朝中大臣们的利益受损,怕执行起来阳奉阴违,拖了皇上的后腿。”

延徽帝自然知道,大臣只是挡箭牌罢了。他说:“民改官后,北直隶与山东的银矿,三成矿税归皇姐。”

秦折阅道:“云南、闽浙一带民矿产量更多,若要我尽数割舍……北直隶与山东,我要六成。”

“四成,不可能再多。”

秦折阅思忖片刻,轻叹:“成交。只是,官员们的利益犹可调节,宗亲们的私矿呢”

“全部收回。”

“三弟的封地与子嗣都在山东,早年就赐了矿产,难道皇上也一点情分不讲”

延徽帝垂目不看她。

“好歹留一两座给湍儿与深儿,哪怕铁矿也好。尤其是高唐州,听说荒芜得很。”

延徽帝起身道:“不打扰皇姐歇息,朕回宫去了。”

秦折阅起身行礼,延徽帝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殿门。秦折阅站着不动,将香饼丢进了炉火里,奇楠的香气轰然爆发出来,熏得一室馥郁。她咳了一声,唤道:“雪儿。”

叶阳归轻盈地走进来,行礼:“长公主殿下。”

“这香太浓了。再给我制一种淡的吧。”

“是,殿下想要哪种淡香”

“清心寡欲的那种。”秦折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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