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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用帕子擦干净,见浮起的轻微红疹在可忍受范围内,方才说道:“此行我只带了七十名护卫,若是随你入宫,恐被禁军拦防于门外,得借乌榷之手,把大戚掠引出来。另外,老赵见信后,应是会调整战术,袭击笔架山港口的渤海运粮船,好把乌桓的水师舰队引过去。我们要抓住这个空隙,一举拿下大戚掠。”

    秦深颔首:“那就拿我身上的伤做文章。如乌榷所言,我是个贵客,若是他的府上意外受伤,入不得宫了,大戚掠无论是想做成这笔买卖,还是想趁我病要我命,都会忍不住前来一探究竟。”

    叶阳辞推开窗户,望向京牧府外的墙角处,高高耸立的望火楼。

    於菟吃完肉干意犹未尽,竖起的耳朵动了动,似乎听见了附近的鼠类动静,趁着窗户打开,跳上窗台一溜烟跑走了。

    叶阳辞没阻拦,由着它撒欢。

    於菟追着一只窜逃的鼢鼠穿过庭院,刚咬住猎物,就见个黑黝黝的大家伙,身着渤海人常穿的猪皮衣裤,混进了正把货物搬上马车的队伍里。

    它认得这人,是叶阳辞身边的家仆罗摩。

    奇怪的是,这个黑家伙明明与宅子中的仆役看起来不一样,可其他人却像司空见惯,并不惊讶他的长相。

    怀着好奇之心,它在树后一边撕吃鼢鼠,一边看罗摩跟着仆役们搬完货物,然后他悄悄藏进车厢的货箱后面。

    车队即将从京牧府的后门出发,管事的催促车夫:“快点,快点!都是水师营急用的物资,务必要妥妥帖帖地送到乌大统领手上。顺道把咱老爷的这封家书一并捎过去。”

    押车的仆役应了声,将乌榷给乌桓的书信收进怀中。

    然而这些话,於菟并听不懂。它瞧完热闹,低下头继续享用美味小零食。

    大戚掠正在享用酥皮流油的烤全羊,见乌榷入内,顺手撕了一片肋排给他。

    乌榷道了谢,接过来,吃又没空吃,放又不敢放,只好扇子般抓在手里,任羊油流了一袖。

    “勃堇,今日有支岳国的商船队入港,五艘大船,全是好东西。”他空出一只手,从怀中掏出货单,放在桌面,“除了这些货品,还随船走私了几千斤熟铁与钢,连冶炼都省了,可以直接打造兵甲。”

    大戚掠捏着割肉银刀,把头歪过去看,“嚯”了声:“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勃堇是度月如年。”乌榷悄悄地用袖口兜油,以免流进手肘去,“岳国与北壁这场仗,从三月打到十一月,之前北壁骑兵势如破竹,长驱南下,主战场在北直隶还好。这两三个月眼见岳国又占了上风,北壁东西路军节节败退,战场转移到辽北,我们渤海航线就萧条了。”

    大戚掠把烤羊肉塞进嘴里,边嚼边烦躁地皱眉:“岳国大将师万旋虽然还算有本事,但安逸多年锐气大失,不足为虑。反倒是秦榴的儿子,先前一点声息也无,怎么突然就冒出头了?才一个照面,就把白山铃木废了,真是邪门。我研究过他的打法,像是得了他老子的真传,但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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