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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阮二人在马上,抖出的铁链绳镖破空而来,因为速度过快,镖头在空气中甚至引发了音爆。周围无数呼喝声遮掩了这声轻微的音爆,叶阳辞感觉芒刺在背,在耳鸣与冷汗中回身去拨。
被拨开的绳镖缠住了他的剑刃。
阮二用力一拍马臀,瞬间提速,想将兵器被锁的叶阳辞拖倒。
此时叶阳辞若松手弃剑,如自拔爪牙。可若不弃剑,就会被拖拽在地,周围马贼一人一刀,转眼能把他砍成肉泥。
关键时刻,一支铁镞锐利的羽箭从远处射来,仿佛九霄奔雷,呼啸着洞穿了阮二的后背,旋即穿心而出,接连又洞穿了两名马贼的身体,钉上第四人后,方才卡在了骨缝中。
这可怕至极的一箭,叫亲眼目睹的马贼们大惊失色。
叶阳辞手缠铁链往回一拽,把阮二开了个大洞的尸体拽落马背。铁链在他手中抖成了一支奇长的软剑,将周围一圈马贼扫飞出去。
眼见两个首领都战亡,战场外又有援兵,剩余的马贼心生退意,嘴里喊着“扯滑”,向四面八方做鸟兽散。
城头上,全程捏着一把冷汗的薛御史直至见到阮二中箭落马,方才喘了口大气,惊觉自己屏息太久,肺部隐隐作痛。
二十多年前,他也曾在辽北刀牙观战过,当时厮杀声如洪雷,两军对垒仿佛巨兽扑咬,每时每刻都绞杀着人命。可他更多的是震撼,却并未像今日这般紧张。
“大人,要不我们先下城墙?”随从见他面色不佳,提议道,并晃了晃射空的箭囊。
薛图南抹了把口鼻与长须,摇头:“不必。”他把手掌按在垛口上,向前倾身。
虽千万人,吾往矣。他日渐衰老的躯体里那股冷凝的血,像被千万人中的一袭红衣引燃,反刍出了年轻时信念如铁、死生无惧的滋味。
“惭愧啊……”薛御史喃喃,“同为朝廷命官,我本该在城下,与他一起杀贼守城。”
随从吓一跳,生怕他挥着老胳膊老腿冲出城去,连忙劝阻:“大人,叶阳知县剑术卓绝,艺高人胆大,轻易不会出事,大人放心。”
“是啊,再说城头总得有人镇守,那位指挥的小旗看着像初出茅庐,关键时我们还能协助一把。”
薛御史也知道自己擅长的不是冲锋陷阵,憾然叹口气,说:“望他安然回来,夏津无恙。此等人物本该倾心结交,然而本官肩负使命,眼下不宜表露身份,也只能等来日了。”
城外遍地尸体与血泊中,叶阳辞喘了口气,以剑尖支地,向箭风来的地方望去。他努力驱散眩晕感,眼前景物逐渐清晰。
山坡上一人一马在他眼中现了形……骑马的男子身形高大,手挽裂天弓,正与他遥遥对望。
是秦深!
高唐王此时应该在前呼后拥的车队里,在前往龙潭虎穴的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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