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五鬼的逻辑(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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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査徽这个老痞一直是觉得对方只不过赳赳武夫,自己饱读兵书还需要这种渔夫出身的家伙教自己打仗?

“枢相大人,我自己就是闽人,闽人素无信义,这点我是深有感受的,那李仁达人品不堪尤甚,怎么可以凭着一封降书就轻信呢!”

“混账!你说了闽人素无信义,还说了你自己就是闽人,这岂不是说你自己就是素无信义之人么?李仁达不可信,难道你这话就可信了?退一步说,就算你是素无信义的小人,如此言语,置林将军欲壑地位?难不成林将军也毫无信义么!”

査徽赏识陈诲,那陈觉可不赏识。陈觉是南唐“五鬼”中的“空降派”,无论是在闽地还是后来在楚地,他都只相信那些从南唐本土派遣来的官员,也就是相当于后世江苏、安徽、江西三省祖籍的官僚,对于福建本地和两湖的降官一直不对付。他也懒得和査徽那样做假仁假义的表面功夫收买人心,如今抓住陈诲言语中的漏洞,不由得立刻展开了反驳。

同席的将领中还有其他原闽国降将,其中两名是从兄弟,名叫林仁翰和林仁肇,所以陈诲这句“某素知闽人素无信义”算是开了地图炮,一下子堵了那些人进言的嘴。

那林仁翰原本还曾经是比李仁达“更早一届”的福州留后、马步军都指挥使。只不过闽国最后名义上的皇帝王延政的太子王继昌投降南唐、闽国名义上灭亡的时候,林仁翰忠于旧主,在王继昌手书劝林仁翰投降唐军时林仁翰毫无保留地接受了,而唐军当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害怕林仁翰不稳把他连同他的嫡系军马从福州召到建州监视,结果让原本在福州根本算不上前三把手的李仁达做大。

所以在建州问题上,南唐那些玩弄心术的官武将在林仁翰面前都有些羞愧抬不起头来。而那些说闽人无信的地图炮只要遇到了林仁翰这个目前在建州前闽将中算得上“道德楷模”的例子面前,也会无话可说。

“那……我不是这个意思。李仁达那禽兽,怎么能和林将军相提并论,大家都是共事多年的袍泽,肯定都知道我是什么意思,陈大人,我老陈是个粗人,不会说话,但是你也别挑拨我们哥们儿义气!”

“放肆!”坐在中间主座上的査徽一拍桌案,打断了大家的口角,“陈诲,你是好意,难道陈廉使就不是好意了么?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再说,我难道不知道李仁达是反复无常的卑鄙小人么?他都投靠过六个主子了,傻子都知道此人反复无常,但是如果不是因为他反复无常,我们敢相信这次他不是诈降么?人尽其才物尽其用,李仁达这厮就是一个反骨仔,所以我们才相信他是想借我们的兵,帮他把福州城里的鲍修让钱仁俊给收拾了。

至于收拾掉之后,他肯定不会对我们服服帖帖,但是不管到时候他有什么打算,我们见招拆招,甚至先下手为强就是了。”

陈诲哑口无言,他知道査徽这个思路肯定有问题,但是他口才不行,被査徽一顿贪功狡辩说得哑口无言,只能默认。

“枢相——如果真要出兵,是否也该等待开春冰雪融化呢?如今正是隆冬枯水,闽江水位下降,险滩甚多,出兵只怕大船不堪使用。”

“我们大船不堪使用,难道吴越人就堪使用了不成?大家都用小船作战,我军又有顺风顺水之利,岂不是占尽优势?”

“吴越军泛海而来,且闽江下游航道宽阔水深。如果吴越水师只是想要防守福州,不求溯流而上的话,他们完全是可以使用大船的。”

査徽不懂水战,在座的一堆将领里面,基本上只有陈诲算是“海军将领”,其他都是陆军将领,所以无人可以反驳。査徽看着李仁达的降书翻来覆去几次,咒骂道: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封你为建州刺史,难道就是光吃俸禄的么——就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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