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云端城市（2 / 3）

步伐一致，连说话的语调都像是设定好的。

她试着和一个阿姨打招呼，对方礼貌地回应，眼神却没有焦点，说完就继续沿着固定的路线前行。

只有风是自由的。

她跑起来的时候，能感觉到虚拟的风拂过脸颊，带着一种近似真实的凉意。

她喜欢这种感觉，于是她不停地跑，穿过不同的区域，看不同的“人”

做着重复的事。

有时她会不小心撞到什么，周围的场景就会泛起一阵涟漪，然后迅恢复原状，好像什么都没生过。

小菱菱现自己能钻进一些奇怪的“小房间”

，里面都是片段化的画面和声音。

有一个房间里全是星空，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说：“小菱菱你看，那颗星星是以你的名字命名的。”

还有一个房间里，有个小女孩在吹生日蜡烛，蜡烛的火光明明灭灭，却永远不会烧短。

她在一个摆满仪器的房间里待了很久，那里有个叔叔对着屏幕叹气，屏幕上是和她长得很像的小女孩。

她想和叔叔说话，但他好像看不见她。

“你是谁？”

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小菱菱转过身，看到一个穿着银灰色制服的少年，他的眼睛很亮，像屏幕上的光，但没有温度。

他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仪器，正对着她。

“我叫小菱菱，其他的不记得了……”

她歪着头看他，“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大家都在做一样的事？”

那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盯着她：“你是异常数据，根据规定，我需要清除你。”

“清除？”

小菱菱没听懂，但她感觉到对方身上的“严肃”

，她往后退了一步，“我不是坏人，我就是想看看。”

她转身就跑，风再次吹起她的头。

她能感觉到那个男生跟在后面，他的脚步很轻，却很稳，像一道不会消失的影子。

小菱菱故意跑进那些碎片化的“小房间”

，那人总能准确地找到她，但他每次举起仪器，似乎都要犹豫一下。

在一个全是落叶的记忆碎片里，小菱菱蹲下来，捡起一片虚拟的枫叶，它的纹路清晰得像真的。

“你看，它会变黄，会掉下来，”

她举着枫叶对追上来的少年说，“我们那里的树叶都是这样的。”

喜羊羊看着她手里的枫叶，又看了看她眼里的光。

他的数据库里有枫叶的所有数据：成分、形态、飘落的物理轨迹，但他从未“见过”

有人会因为一片叶子而露出那样的表情。

“这些都是假的，”

他说，“是数据模拟的。”

“假的也很好看啊。”

小菱菱把枫叶放回地上，“就算是假的，我现在看到了，感觉到了，就不是白来的。”

喜羊羊沉默了，他的逻辑无法理解这种“无意义”

的愉悦。

小菱菱又跑了，这次她跑得很慢，故意让他能跟上。

她现这人虽然总是说要“清除”

她，却从来没有真的动手。

她开始在奔跑的时候，跟他讲她来的那个世界：有会下雨的天空，有会吵架又和好的朋友，有吃起来甜甜的青草蛋糕，还有……会离开的人。

明明什么都不记得，可话到嘴边就源源不断地流出。

那些人……是谁？

“离开就是……再也见不到了吗？”

喜羊羊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

“嗯，”

小菱菱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虽然会难过，但大家都会记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