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亲九下](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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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过一次路就好找了,池冬槐拿好昨天分配到手的钥匙开门,径直进去,她在旁边摸索了半天。

    实在是不知道哪个开关是哪个灯。

    来来回回按了一圈以后,池冬槐叹了口气,可是,这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不开灯也太…黑了。

    对胆小的人不友好。

    “你闹什么呢?”角落的沙发里忽然一道沉闷的男声响起。

    池冬槐像个受惊的小猫,原地起跳,啪地一下,把所有灯都打开了,她瞬间吓得眼眶一热。

    ……又被薄言吓哭了。

    不是啊啊啊啊啊,他这个人怎么跟鬼似的!!!

    池冬槐完全没想到这个时间点训练室会有人,她提前问过宗遂,宗遂说大家都要接近训练的时间才会来。

    她惊魂未定,还在舒缓自己的呼吸频率。

    薄言被这忽然打开的灯照得心烦,掀开盖在脸上的外套,翻身坐起,他半眯着眼看着那边的身影。

    “池冬槐。”他开口的语气明显不好。

    连调侃都没有,完全就是起床气的愠怒。

    池冬槐有点傻愣愣的,这次是真给吓得不轻,捂住心口,小声开口:“干嘛…”

    “我还他妈想问你干嘛呢。”薄言就没个好气,“这才几点,你来干什么?弄半天弄不明白,你脑子是不是白长的?”

    池冬槐没遇到过起床气这么大的人。

    她本来就吓到了,还要被他凶一顿,霎时间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

    她真的不擅长应付这种脾气的人。

    两人之间无言,沉默了漫长的十秒后,薄言终于起身,外套依旧扔在沙发上。

    他朝她的方向走过来,根本没看她,直接抬手,手臂轻松越过她的头顶,开了一盏温和的光。

    池冬槐侧目去看,是第二排第三个。

    这次记住了。

    薄言开完灯后,微不可察地轻啧了一声,这才垂眸看过来,看到她那糯糯叽叽,眼眶又红了的样子。

    草。

    他也要崩溃了。

    这小学妹怎么能这么爱哭,怎么能随时随地都要哭了?

    不巧。

    池冬槐这种“哭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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