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亲一下(4 / 5)
nbsp;“只有在这种人为的干预下,才能保证它们不长歪。
“就像你们这些祖国的花朵呀,为什么要上学?也是为了朝着正确的方向生长。
“你看隔壁朱阿姨的儿子,就是从小没人管教,现在十六岁就不上学了,在外面当混混!
槐槐,你也要像小树苗一样,正确地茁壮生长啊!”
池冬槐那时候没有太深刻的感受和想法,她只是想起这周课本刚学到的《黄山奇松》这篇课文。
课文里写…
「黄山松千姿百态。它们或屹立,或斜出,或弯曲;或仰,或俯,或卧;有的状如黑虎,有的形似孔雀…它们装点着黄山,使黄山更加神奇,更加秀美。」
她趴在妈妈的背上,很轻地说了一句。
“可是,歪脖子树也会很好看呀。”
九岁的池冬槐没能懂这其中的意味,十三岁的池冬槐就开始渐渐地懂了。
所谓的叛逆期来得突然、汹涌的某一天。
她又想起了路边的小树。
想起那些缠绕在它们身上的绿色绷带、麻绳,禁锢在脖子上呼吸之间的铁环、架在旁边强行支撑起来,让它们甚至无法自由躺下的木棍。
妈妈。
我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办法呼吸了………
池冬槐从噩梦中惊醒的时候才五点多。
她起来洗了个冷水脸,出门去晨跑,她从小都是那个按照社会、父母、老师预设的程序长大的孩子。
只有在拿着架子鼓鼓棒敲下音乐节奏的时候,才觉得自己掌握着属于自己的东西。
池冬槐接连着几天都睡得不好,睡醒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地攥紧手。
真的,好想打鼓啊…
没有睡好的第四天,池冬槐依旧是一大早就出去晨跑了,时间太早,学校操场也清净。
几圈以后,她去了上面的观赛台休憩等待日出,戴上耳机轻轻踩了几个节拍。
音乐听到一半,下方传来一道音律划破倾城寂静的空气。
隔着耳机都直接刺了进来。
池冬槐取下耳机,趴在栏杆上低头看过去。
她在的位置刚好可以低头看见他,恰好,就在自己的正下方。
那人肩膀上挂着那把漆黑亮面的电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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