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o7章 水渠通水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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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

天刚蒙蒙亮,晨风还带着一丝凉意,宋绵绵就背着布包,快步赶到了铺子。

街上行人寥寥,唯有几家早点摊升起了袅袅炊烟。

门敞开着,迎面扑来一股清新的皂角味。

柜台、桌椅都被擦得干干净净。

后院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

她好奇地走过去一看,原来是阿跃正蹲在角落摆弄几块木板,手里握着一把旧刨子。

“昨晚睡得还好吗?”

宋绵绵轻声问,声音温和。

阿跃听见动静,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随即指了指屋里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用力地点了点头。

宋绵绵放下心来,目光落在他手里那块打磨得光滑的木板上。

“你是想做桌子?”

阿跃用力点了点头,嘴唇抿成一条线,眼中闪过一丝倔强。

“这种事让大哥二哥来做就行,你别忙这个了。”

她说完,轻轻拉起阿跃沾着木屑的小手,拉着阿跃往前走。

“先帮我把铺子收拾一下吧,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整整一天,宋绵绵都在东边这间铺子里转悠。

她挂上了新买的青布帘子,布料厚实,随风轻晃,遮住了街上的尘土。

还在柜台上摆了盆翠绿的植物。

太阳落山时,晚霞染红了半边天。

她站在门口打量着焕然一新的铺面,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风吹起她的丝,裙角轻轻摆动。

两天后,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尽,水渠的源头便挤满了人。

男女老少全都聚集在堤岸上,翘以盼。

新来的县官穿着一身笔挺的青袍,亲自走上前,双手搭在古老的水闸把手之上。

只听“轰”

的一声响,浑浊的河水顿时冲破阻碍。

“通水啦!”

人们激动地喊着,声音一阵接一阵,此起彼伏。

几个弯腰驼背的老农颤巍巍地跪在水渠边上,双手哆嗦着捧起一洼河水。

掌心的水流从指缝间滑落,他们却舍不得松手。

水渠流经的地方,几位村长蹲在边上看土。

一人捏了把湿泥,看着指间滑腻的质感,先是咧嘴笑出声。

可笑着笑着,却又重重叹气。

“水是来了,可这时间……真赶得及吗?”

旁边的人听了都安静下来,没人再说话。

眼下芒种早过了,一般的庄稼根本没时间下种长成了。

田地里光秃秃的,泥土干硬,裂开了一道道细缝。

农民们蹲在地头,望着空荡荡的田垄直叹气。

错过这个节气,再等一季就得熬到明年秋天。

一家老小的口粮可怎么办?

谁都知道,现在种普通的稻麦,根本来不及芽抽穗,更别说收割了。

正愁着,远处传来一阵响亮的喊声,是从小溪村传来的。

村民们纷纷抬起了头,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只见村口的小路上尘土飞扬,人影攒动。

二十多户人家推着独轮车走来,车上堆满了刚芽的土豆种块。

车子压过石子路,颠簸中有些种块滚落下来。

被眼疾手快的孩子顺手捡起,小心翼翼地放回车上。

大人们脚步匆匆,脸上却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兴奋劲儿。

宋里正走在前头,嗓门大得很:“闪开啊!

咱们村要种新作物啦!”

他穿着粗布短打,腰间系着一条褪色的蓝布带。

“这是啥?”

隔壁村一位老头凑过来,伸手戳了戳那些带芽的小把。

“这东西长得怪模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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