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暗卫监视,皇帝出场(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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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缨两人离开时将近戌时,戌时之后,秀女们禁止出入宿秀阁。

但是此时,厢房内却只有闻安昭一人,顾长缨走后不久,白玲珑吩咐剩余二人收拾床铺,然后便匆匆出去了,白玲珑前脚刚走,花雀欣也躲懒走了,只剩闻安昭一人整理。

秀女们大多四人一间,但也有不少是三人一间,闻安昭她们厢房便只有三人。虽说只有三人,但床位还是有四个,闻安昭往床上扫了一眼,有四个枕头,但中间两个床位的枕头挨得极近,明显是一个人占了两个位置,这里睡的应是白玲珑,闻安昭又看向最左边床位,那里有几件雀色衣裙,是花雀欣的位置,她再一偏头,这才看见她睡的位置,上边只有一个小包袱,里面是几件最简单朴实的衣裳和银质首饰,与其余两人的物什相比,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闻安昭早有预料,世间人各不同,奴隶与主子不同,主子中也各有不同,有人尊贵就有人卑微,有人享受供奉就有人提供供奉。

这座皇宫是世上最不同之处,闻安昭在这些不同里挣扎十三年,她早已明白其间看似咫尺实则天涯的相隔。

秀女之间,也是如此。

待选的秀女大多是朝臣之女,或是达官贵人之后,为着家族的荣耀与发展进宫,不止是为了帝王的宠爱也是为了自家父兄的前程。族内舍一两个不太重要的女儿,让她们跟随上司或联盟的女儿,结交和帮助她们扫除障碍登上高位,从而庇护提拔自己的家族,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朝代更迭,妃子换了一茬又一茬,但这后宫的生存规则却始终如一。

闻安昭今日在育秀阁暗暗观察了许久,不论身份地位,察觉到秀女们大致分为四派,一派以白玲珑为首,她们亲戚或父兄大多是户部尚书的拥趸;一派以顾长缨为主,也都是武官之女;第三派和第四派最为散乱,不站队不追捧,倒像真正真心实意来选秀的女子。而闻安昭知道,她们的区别就在于只有第四派才是真正的孤身一人,因为第三派秀女,她们的追随的人已经在宫里了。

如闻安昭这般,便是属于第三派。只是因着过盛的美貌受到了白玲珑的招揽,而这样复杂的身份对她更有利。

闻安昭将床铺整理好后,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枕头底下,却触碰到一个很硬的东西,她四下望了望,那两人还没回来,她拨开枕头一看,那里有一个小木盒,闻安昭打开木盒,里面却只有一张纸。

真就只是一张澄心堂纸,会是谁放在这的?

——

宿秀阁在掖庭西边,掖庭又在皇宫的西边。

大楚以东为尊,这座皇宫里与掖庭相对的是最东边的太极宫。

暮色四合,太极宫文德殿中的宫人早早点明烛火,三彩烛台照明宽敞宏大的宫殿,殿内雕梁画栋,尽显奢华庄重之感。

“事情办妥了?”

殿内站了一人,向上方发出那道威严低沉的声音的男子行礼:

“皇兄我做事你放心,我不仅让她服了药还让她发了毒誓,那个秀女绝不敢吐露半个字。”

“放心?若不是你行事鲁莽,怎会被人窥听!”

鎏金宝座上的人身着绸制玄衣,骨节分明的手执笔挥墨。御案上的青铜雁鱼灯烛火威威,照出男子冷峻的轮廓,一对剑眉斜飞入鬓,眼眸深邃锐利,不怒自威。

这便是少年登基的襄光帝,容玄渊。

他在位十年积威甚重,仅是简单几句,便逼得他的三皇弟怀庆王额头隐隐冒汗。

怀庆王容玄钰抹了抹头,扑通一声跪下,微微抬头讨好的笑笑:“皇兄我错了,我也是为了皇兄你的大计啊!那个女人非缠着我要和我见面,我只好见她一面安抚她,没成想居然被一个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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