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孟子(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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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北辰倒好,就和没看见这些书没什么两样,不仅眼神都不带乱瞟的,还健步如飞,三步并作两步就走过来,很急着要与郭明礼早点把话说完就走一样。

“堂长,您找我何事?”

“我听说,你昨天晚上一夜未归,去哪里了?”

这就是郭明礼无聊的地方了。自从他成为堂长之后,就发明了一种叫“观灯”的职位,啥也不干,就负责大半夜的不睡觉,在少爷们居住的半杉轩里晃**,看谁熄灯最晚,读书最勤奋。

张北辰觉得,这只是表面上的目的而已。实际上,郭明礼不过就是正大光明派人监视他们而已。

这不,一个晚上人不在,都得被逮过来问话。不过,他想问不代表自己会说。

张北辰只是胡乱答曰:“月色甚好,我去后山栈道赏月去了。”

郭明礼皱眉:“胡说,昨夜月色微薄,你赏什么月?再说,后山栈道树木丛生,横柯蔽日,哪里看得见月亮?你莫要自欺欺人。”

张北辰其实知道郭明礼不会相信自己这样拙劣的谎话,不过堂长既然问了,不回答实在是不礼貌,可是他又不想告诉郭明礼,只能随口说说。

“先生不是说过眼所见皆是心之至吗?我心中有月,所见自然皆是月。去后山栈道赏月,实在是别有一番风味,改日堂长也可以试一试,可品山上月,可观林间岚。”

知道郭明礼不会相信,张北辰故意这样满口胡诌,其实也没有蒙骗他的意思,不过就是表明自己不想回答的态度而已。

奈何郭明礼向来是个一根筋,听见这话,十分生气。一来,气张北辰不说实话;二来,张北辰竟然用这样拙劣的借口糊弄他,实在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满口胡言,实在可恶。《孟子·离娄上》有言曰:诚者,天之道也;思诚者,人之道也。张北辰,看来你多年的圣贤书果然是白读了,再去把《孟子》抄写二十四遍,以此警醒吧。”

张北辰的房间在旁边劈出一间来做书房,他正在里面写字,书桌旁边扔着好几张白纸。纸上写着一些疏落的字,看起来都是《孟子》里的内容,写错了他也懒得改,随手将一张张宣纸就扔了。

走进去一看,张北辰前面摆着书,他很不耐烦地写一句看一眼,果然在是抄书。

南河看见张北辰抄书,忍不住调侃:“抄书很好,不仅能够温故知新,还能练字。”

张北辰的字写得与众不同,粗略看上去似乎不错,龙飞凤舞的,可是仔细看就会发现笔力不到位,应该是平常疏于练习的原因。

的确,之前张北辰对学习一直比较抵触,不太爱写字。后来在雍州待了半年,除了记账时草草写几个字之外,几乎不拿笔。

“你倒是幸灾乐祸,要不是为了找你,大半夜跑出去被堂长发现了,我能在这儿抄书?”张北辰一个白眼,摆摆手,“行了行了,你也帮不上什么忙,去歇着吧,你身子还没有好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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