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回忆（三十九）（1 / 1）

“离哥哥，我……”面前女子哭的梨花带雨，一双手放置胸前，像是沾上了什么脏东西一般。女子颤抖着唇，几乎是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美目含泪，这可怜的模样直教人心疼。

“怎么了？”莫离皱着眉头疑惑的看着幻羽，想伸手拉入怀中，却被躲了开来。

幻羽一张小脸上满是恐惧，不像见到了什么另她害怕的东西，一双美目直瞪着胸前的双手，泪珠凝聚于眼眶，却迟迟不掉下来。隐藏在泪珠下的，是丝丝红光，那红光像是鲜红的血液一般，红的耀眼，刺目。

“羽儿，你不是说最信任离哥哥的吗？发生什么事了，不能跟离哥哥说吗？”莫离语气温柔的说着话，一双星眸望着她，似乎会让人溺死在他这双深潭中。

似是莫离温柔的语气起了作用，幻羽不再直瞪着双手，而是缓缓的抬起头，露出那张绝世又伤心的小脸。那迟迟不掉的泪珠在她抬起头的瞬间，滑落，刺痛着莫离的心。

他想，这段时间她应该是接近崩溃边缘的吧，若不是如此，何故会有现今这般模样？而是世人也是糊涂，若一颗狐狸的心脏便能让人长生不老的话，为什么许多隐世高人宁愿选择修炼却不去走这一捷径呢？

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望着自己的时候，莫离心里直呼后悔，后悔答应她出了村子。若是在村子里的话，也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这么久的时候，她经历了多少世态炎凉，他已经数不清了。

心微微一动，抬手将她抱入怀中，这次，她并没有拒绝。

轻拍着她的后背，感受着胸膛上的凉意，他的心里并不好受。突然感觉一点朦胧，这副场景似曾相识，但是一阵恍惚而过，也就不当回事了。

“离哥哥……我……我屠了一个村子的人……不是我，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那些普通人，不是我！”过了片刻，幻羽终是将事情讲出，那纤细的身子微微颤动，双手紧抓着莫离的衣襟，闭眸不敢去看自己的双手。

那时的他未曾察觉什么，只是带着温柔，关心的说着：“羽儿听话，他们都是坏人，如果不是他们要杀你的话，你也不会去还手。这个世界本就是如此，肉弱强食，他们若不起了歹念，何故有这结局？”

在莫离的安慰下，幻羽逐渐平复了情绪，只是那双眸子还在流泪，死咬着下唇呆呆的看着莫离的肩膀。一双眸子里猛地闪过红光，不过片刻，便恢复了湛蓝。

两人就这么站了一个下午，直至幻羽睡着。莫离抱着她瘦弱的身子，轻柔的将她放在**，望着她巴掌大的脸，尖细的下巴，心中止不住的心疼。

长年握剑长着茧子的指腹磨砂着她娇嫩的皮肤，该如何才能帮她解决这些事呢？

“师父，徒儿错了……”

“师父，你又骗徒儿……”

“师父，对不起，徒儿不能陪你走下去了……”

软糯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莫离怔怔的抬起头，想不起来这声音在什么地方听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