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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年身后为他撑着伞,短短一会儿,伞面上就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雪。

    “知道了,你快把帘子放下,风吹着还挺冷的。”外面的确是冷的,但是沈溪年被身上披着的墨狐大氅暖地几乎额角冒汗,“我带着甲一呢,不用担心。”

    沈溪年不想让裴度和他一起去,却主动提出要带上甲一。

    虽说此举让裴度安心了不少,但多少也更生出几分好奇来。

    毕竟沈溪年在这宫里的的确确是没有旧交人脉的,能让他这般冒雪来见,还特意不让裴度一起的人……会是谁?

    甲一手里有国公府的腰牌,两人跟着前面颇有灵性的领路麻雀越过重重宫门,一路畅通。

    如今在这宫中,裴字的腰牌要远比御赐的腰牌来的更有分量。

    跟着麻雀,沈溪年终于在宫中偏僻的一间破败屋舍里,见到了那个小身影。

    火塘里的干树枝噼啪响了声,溅起的火星子落在小太监手背上,他只瑟缩了下,却没舍得真正缩回手。

    这样灼烧的热度,到底要比周遭的寒气暖些。

    门帘被风雪卷开时,缩成一团哆哆嗦嗦的小太监猛地抬头,看清来人身上的绯色世子礼袍,忙往墙角缩了缩,膝头抵着胸口,显得格外慌张。

    沈溪年站在门口,雪粒子在他袍角融成水珠,顺着暗纹滚落在地,洇出深色印子。

    他示意甲一在外面侯着,自己并没有进门,而是先开口打破寂静,声音温和:“宫中生火可是大忌,小心些。”

    小太监攥紧袖口,布料早已磨得发亮,露出里面泛黄的棉絮。

    他几乎是立刻朝着沈溪年的方向伏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又低又细:“奴婢一时鬼迷了心窍,还请世子爷恕罪,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奴婢……”

    沈溪年重复了一遍小太监的自称,语气颇有些复杂。

    他往前迈了步,靴底碾过地上的碎雪,发出咯吱轻响。

    目光扫过屋角半筐枯枝,又落回孩子冻红的脸上,沈溪年道:“能知道提前存干树枝,并且当真能存到现在,你倒是个聪明的。”

    “是有人教你?”

    这话让小太监猛地抬头,眼里瞬间凝了层水光,却又用力眨掉,只咬着下唇点头:“是。从前冷宫有位好心的嬷嬷教了奴婢这些。”

    小太监说完,没听到面前的贵人发话,便咬咬牙,继续往下说。

    “去岁嬷嬷病了,走前说,让我别跟人争,别让人注意到,就能活着。可今年炭房的公公不给我炭,我冷得睡不着,才敢烧这个。”

    沈溪年蹲下身,与他平视。

    这孩子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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