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冰刃与残蝶(2 / 3)
,钻入她逐渐模糊的意识:
“还要继续吗,小野猫?求个饶,或许我能让你少受点罪。”
梁爽被他死死扼在冰冷的墙上,所有的力气、刚刚凝聚起的锋芒、连同那份浸入骨髓的不甘倔强,在这一刻被他轻描淡写却又残忍无比的力量,彻底碾磨成灰烬。
她打赢了所有人,却抵不过他随意的一招。
窒息般的绝望与心碎的痛楚交织缠绵,将她彻底拖入无光的深渊。
冰冷的黑暗如同潮水,淹没了她的肺腑和残存的意识。
视野模糊扭曲,耳边嗡鸣不绝,钟离那张近在咫尺、写满玩味与残忍的俊脸,仿佛隔着一层晃动破碎的水波,扭曲又清晰。
求饶?
这个念头如毒蛇般窜过,瞬间被更深的屈辱和玉石俱焚的悍烈碾碎成渣。
她宁愿被他掐死在这,也绝不容许半个示弱的字眼玷污她的唇齿!
那股源自灵魂最深处的、宁为玉碎的刚烈,在被绝对力量碾压至濒临彻底破碎的边缘,反而迸溅出最后一丝凄艳绝决的微光。
她死死、死死地盯住他,尽管瞳孔已然涣散失焦,但那目光深处的不甘与愤怒,却如同淬了毒的冰针,执拗地刺向他冰冷的表象。
她试图收紧无力的手指,哪怕只能在他紧绷的手臂上留下一道微不足道的白痕,也算是一种沉默的宣战。
然而,力量正决绝地背离她的身体,试图抬起的手臂仅是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便再次软软垂落。
唯有那双眼睛,依旧倔强地、破碎地、一瞬不瞬地,钉在他脸上。
“呵……”一声极轻极淡、几乎被喘息和血流声淹没的冷笑,从她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混合着血沫与窒息的气音,破碎得不成调,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嘲讽。
仿佛在说:你……做......梦!
钟离清晰地捕捉到了她这无声却震耳欲聋的反抗。
他眼底那抹游刃有余的玩味似乎凝滞了千分之一秒,随即沉入更幽深难测的渊底,仿佛平静冰封的湖面下骤然涌起狂暴的暗流。
他指间的力道依旧如铁箍般冷酷地扼杀着她的呼吸,但他俯身靠近的动作却带上了更强烈的压迫性与侵略性。
鼻尖几乎要触上她的。
那冰冷、挟带着淡淡烟草气息的呼吸,更加肆无忌惮地拂过她染血的脸颊。
“骨头还真硬。”他低语,声线里辨不清是赞赏还是更深的恶意,拇指变本加厉地碾过她颈间脆弱狂跳的脉搏,感受着那生命的鼓点从剧烈的挣扎逐渐变得微弱而急促,如同濒死小兽最后无助的哀鸣。“可惜,硬骨头……往往死得最惨烈。”
他仿佛在沉醉地欣赏她生命最细微流逝的过程,享受着她瞳孔里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却又被那簇不肯屈服的火苗艰难维系着的挣扎。
这种彻底的掌控感,以及亲手摧折一件坚韧事物所带来的扭曲快感,似乎远比直接扼断她的呼吸更令他沉迷。
就在梁爽的意识即将彻底沉沦于无边黑暗,连那点不甘的眸光都要涣散殆尽的刹那——
钟离掐在她脖颈上的手,力道忽然极其微妙地松懈了一线。
真的仅有一线。
刚好不足以让她挣脱,甚至不足以让她畅快呼吸,却恰巧吊住了那口即将断绝的生机,将她从即刻湮灭的边缘,残忍地拉回至缓慢而持久的痛苦煎熬之中。
“咳……咳咳咳……”
冰冷的空气骤然重新涌入火烧火燎、伤痕累累的喉管,引发一阵剧烈撕心裂肺的呛咳。
梁爽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起来,眼角更多生理性的泪水汹涌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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