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他的背影,我的深渊(2 / 3)
予复杂揣测的熟悉频率——此刻却像送葬的钟声,一声接一声,沉重而残酷地撞击着她的灵魂。
她猛地抬眼望去,瞳孔在刹那间急剧收缩,映满震惊与无法接受的骇然。
钟离自走廊拐角处不紧不慢地踱出,面容是一贯的、甚至比记忆中更加疏离的冰冷与平静。
他的视线掠过她,如同掠过一件无足轻重的杂物,未曾停留半分,未曾泛起丝毫涟漪。
他就这样漠然地、径直地走向梅世豪,最终站定在那个持枪的恶魔身侧——姿态从容,仿佛本就该立于那黑暗之中。
那一刻,梁爽清晰地听见了自己内心世界彻底崩塌粉碎的巨响——如同琉璃坠地,寸寸碎裂,再无法拼凑完整。
那个深海中奋力将她托出窒息黑暗,将她从死亡边缘拉回的身影,那个在她混乱记忆中唯一清晰的、带着不容置疑力量的温暖怀抱,那个曾让她在无数个深夜反复咀嚼、不断为他寻找理由和苦衷的瞬间……甚至更久远以前,那个在晨光中迎着风、眼神清澈明亮的少年侧影——所有斑驳交叠的幻象,此刻全都化作最尖锐冰冷的棱刺,一遍又一遍,狠狠地凿穿她的心脏。
原来从头到尾,都只是她一个人的自作多情,一场自导自演的荒唐戏码。
她竟然可笑地以为,深海之中那不顾一切的援手,或许藏着半分真心——多么愚蠢的错觉,竟让她在无数个夜里反复揣摩那瞬间的温度;
她竟然可悲地试图从那深不见底的眼眸中,打捞出一丝除却算计以外的温度——仿佛那样冰冷的瞳孔里真能映出半点人间烟火;
她甚至还在刚才,在那冰冷绝望的铁柜之中,因他一个看似维护的举动,心脏不受控制地颤动着,重新点燃一丝荒谬又可耻的希望!
而现在,他就站在这里。
神情漠然,姿态从容,如同早已写定的结局般毋庸置疑。
他用最冷静也最残忍的方式,亲手将她最后一点可怜的幻想彻底碾碎成灰。
原来他不是来救她的。
他是来为她钉上棺材的——最后一颗钉子。
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撕裂,那痛楚远比太阳穴上冰冷的枪口更令人窒息。
原来真正的绝望,不是死亡的降临,而是你紧紧攥住的最后一根稻草,亲手将你压入深渊。
她所有的挣扎,所有因那段记忆而生出的犹豫和试探,在眼前这个男人绝对冷静的漠然面前,都变成了一个无比讽刺的笑话。
他不仅把她推向深渊,还要她清清楚楚地看着,他是如何优雅而从容地完成这个动作的。
“豪哥,”钟离淡淡开口,目光冷冽地从她身上掠过,如同审视一件早已标注好价格的货物,语气平稳却暗藏机锋,“我早就说过——那个装摄像头的人,绝不会放过今晚。”
他唇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声音压得低沉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像精心布置的诱饵:“无论交易时间变或不变,她都会来,毕竟…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
他的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锉刀,不急不缓地磨蚀着梁爽仅剩的意志。
他甚至亲自为她落下铡刀,将“摄像头”的罪名不由分说地钉死在她身上,彻底碾碎她任何辩驳的余地。
梅世豪闻言,脸上的狰狞瞬间被一种近乎狂热的赞赏取代。
他爆发出洪亮而得意的笑声,枪口因兴奋而更加用力地抵紧梁爽的太阳穴,压得她头皮生疼,几乎要嵌入骨缝:“妙啊!Lasse!你这招‘请君入瓮’真是绝了!看把这自作聪明的小娘们骗得团团转,果然乖乖钻进了我们的口袋!”
梁爽僵在原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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