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缘由（1 / 2）

陆晏观回了王府，这么晚了，苏欢还在正堂坐着，手边搁着苦茶提神。

“娘，你怎么还没休息？”陆晏观将搭在侍女小臂上的披风连忙给她披上。

苏欢眼神微迷抬起，有着着急的抓着他的手臂，声音急切：“怎么样了？序月没事吧……”

陆晏观摇了摇头：“她没事，只是……娘？你知道罗氏和阿序的娘当年发生了什么。”

这不是在询问，而是确认。

苏欢立即警惕了起来，狐疑地看向陆晏观：“是不是序月对你说过什么？”

她舒了几口气，又恍然大梦初醒一般怔愣，嘴里喃喃自语：“我早该明白，早该知道，她那般聪明的女子，怎么会不朝那个方向去想。”

陆晏观不解：“娘，你在说什么啊？”

苏欢忙拉着陆晏观的手，眸子里凝着渐蓄渐大的惊慌：“晏观，你快同我说说那些丫头都干了什么，快些。”

“若她真的做了错事，这辈子怕是都会活在悔恨里自茧自灭啊。”

什么意思？

陆晏观听得一头雾水，但是看她十分紧张的模样也知道事情好像另有隐情。

衡量再三，陆晏观还是把江序月与他说的私密之事告诉了苏欢。

听罢，苏欢更惊了：“你说，江慕闻早年收集了罗家走私盐引的罪证，这些罪证江序月把它交给了兴玥公主？”

“这件事要闹大啊，怕是会闹到皇上那里，你快……你快准备轿撵，我要去长公主府！”

陆晏观皱眉，看她紧张兮兮的神情，这件事好像真的有问题，娘向来是偏向序月的，怎么也会为她着想。

“我这去准备，不过，当年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难不成真的是罗氏害死序月的亲娘？”

苏欢目色陡然沉了下来：“这都是孽缘啊。”

月朗星稀，长公主门前的石狮子在月色下削了几分威武，多了几分平整可爱。

扣扣扣——

长公主门前多了一个匆忙敲门的身影，看管公主府的小厮打着呵扇，眼神迷了楞登的，声音带着不耐：“半夜扣门来作甚？”

“烦请通禀兴玥公主，恭定王府王妃有要事请见。”

身前的嬷嬷打着礼，急声问着。

小厮一听上门的是王妃，忙打了个激灵，神思也清明了几分：“公主昨天就进宫陪太后礼佛了，不在府中……”

小厮还未说完，只听一声叹气的诶呀声，那道慌慌忙忙的身影就消失在了眼前，若不是那街口那道若隐若无的轿撵影子，他还真以为遇到鬼打墙了。

夜扣宫门是死罪，苏欢没得办法，只能先回了王府。

陆晏观等到了后半夜，苏欢才回来，见苏欢神情带着困倦，忍不住安抚：“娘不如先休息，有何事明日在说？”

苏欢坐下摇了摇头，迷茫的眸子带着几分懊恼：“早知如今到这步田地，就早该将当年的事同序月说了，让她有个警醒。”

“娘，您同我说是一样的，我早已认定序月就是陆家未来的儿媳妇，自然要帮她。”

苏欢看了眼一脸认真的陆晏观，欣慰的点了点头：“当年我还有序月她娘，罗氏曾经被选为应福女去九安山为即将临盆的先贵妃祈福，三月光景，我们三个就成了闺中好友。”

“我比她们两人先成婚，她们彼时还受家族教诲拜于教书的吕圣人门下识字念书。”

“吕圣人就是前半年卸职归隐的文史馆编修吕大人的伯父，吕家不似江家半路接触修文编史，祖上一脉都为皇家从事此行。”

陆晏观摇了摇头：“我不明白，她们既然是要好的朋友，为何要共侍